时候,有种别样的风情。 顾文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拿他的手和杨阳的手作比较。 杨阳的手是拿惯画笔的,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唯一的遗憾是右手的中指处有一层厚厚的茧,那是画笔长年累月磨出来的,消不掉了。顾文宇喜欢把玩杨阳的手,掌心相贴的时候,会有种别样的温暖。 莱斯的手很白,指尖很圆润,他握住酒杯或者夹住香烟的时候,会有一种落寞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把这双手护在心口。 一根烟抽完了,莱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笑,有些模糊:“要不要再利用我一下?” 杨阳看向他,声音十分冷清:“我没有利用过你,是你擅自闯入我们的生活。” “是他硬拉我进来的啊……”莱斯说这话时,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很长,似乎在撒娇。 “我只是把你赶出去而已。” 莱斯闻言,神色一暗:“是啊,而且是永远的赶出去了。” 三个月前,杨阳和莱斯有过一场谈话,杨阳的意思很明确,我不会强留他,要是想要,自己去拿。 莱斯哪能不知顾文宇的那点心思,对他只是一时鲜艳,像孩子寻到一件新玩具一样。可他还是想要那个人,只因那人看他的眼神,好奇是大于欲望的。 他答应了杨阳的赌约。 可是顾文宇和杨阳分手后,却从这世上消失了。 任他用尽了手段也寻不到一丁点消息。 再次见面,却是在杨阳家门口。 那人像是一只被主人拋弃的小狗一样守在那里。 莱斯的心凉了,从顾文宇看他的眼神中,便知晓了,他毫无胜算。 莱斯笑,有些恶作剧的意味:“若是一开始,我便把顾文宇勾引到床上,现在输的人,不一定是我。” 杨阳拿着水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 莱斯忽然有些好奇:“若顾文宇真的和我上过床了,你还会这么冷静吗?” 杨阳抿了抿嘴,舌尖舔过唇上的水渍,眼尾上挑,眼睛瞬间水雾迷蒙:“他不敢。” 莱斯呼吸一窒,继而摇头轻笑:“顾文宇那人,遇上了你,算是栽了。” 杨阳不愿意和他多说话,只是端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莱斯坐了一会,感觉有些无趣:“我可以走了吗?” 杨阳抬眼看看时鐘,点头,起身送客。 莱斯舒了一口气,这个人,他再也不想招惹了。 顾文宇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般暴怒着,在杨阳家门前来来回回踱着步,看见莱斯出来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你对杨阳说了什么!” 莱斯一愣,继而轻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他有意激怒于他。 顾文宇听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抱着头,死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嘟囔囔:“都怪我,都怪我!” 莱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烟蒂,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文宇。 顾文宇抬头看向莱斯,问道:“他还好吧?” 莱斯的眼神很空,他轻笑,有蔑视的意味:“他很好,真的很好。” “怎么可能会好?” 顾文宇苦了脸:“他一定伤心死了。都怪我不争气,管不住自己,才害他这么难过……” “顾、文、宇!” 莱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以往都喊他“顾少”。 顾文宇看向他,满脸不解。 莱斯扬起左手,亮出手中的那支烟。 那双曾被顾文宇称讚过很好看的手。 “替我点燃它。” 顾文宇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莱斯透过打火机的蓝光,看向顾文宇的眼睛——清澈、真诚、温柔。 却不会凝视于他。 “帮我点个火。” 这是顾文宇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莱斯还给他。 莱斯把烟夹在指间,对顾文宇道:“谢谢。” 顾文宇猛然拉住莱斯的胳膊,后知后觉:“莱斯,对不起。” 莱斯转身,还是那个风月场中的头牌: “顾少,对一个人温柔是专情,对所有人温柔,那就是滥情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