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见卿说明清楚,“既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用多说了,昨晚one?night?stand,开心过就算了,不欠彼此的,以后——” 陆微之挑了挑眉:“开心?” 不经思考的字眼被他抓住,黎见卿脸面一热,反问道:“怎么了?” “非要较真儿,吃亏的是我,难道陆总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开心?” “我好像没有这么说。”陆微之缓慢地说,“相反,我很满意。” 黎见卿反呛:“我倒是没有很满意。” 她的腰快折腾断了。 陆微之不太会被她激到,轻轻淡淡地说:“嗯,那是我的问题。” 黎见卿弯腰穿鞋,避开他的视线:“好了好了,昨晚的事就留在昨晚。” 陆微之对她的说法不持异议。 “我下午还有采访,先走。” 黎见卿按下请勿打扰的指示灯,打开房门,确认廊道无人后,走出房间。 她在电梯门口和周文打了个照面。 周文提着纸袋,友好地打招呼:“黎小姐。” 黎见卿在周文面前没有秘密可言,而周文从来不会带着异样或者轻视的眼光看待她——无论是过去做自己的姐夫、男朋友的哥哥的情妇的她,还是时隔多年又和陆微之上了床的她。 黎见卿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黎见卿比约定时间晚了点儿到达采访地点。 她的新选题对准的是色情行业。受访者是个在港粤两地活动的商人,因为参与组织卖淫活动,并带领港人过境到内地嫖娼而入狱。 “我本来不想做的。”受访人抱怨个不停,“全是他们威逼,我是被迫的,不应该被判这么重......” “黄先生。”黎见卿刺破他狡辩的气球,“诱骗不是协迫,你意志不坚定,抗拒不了诱惑,能怪谁呢?” 受访人讪讪闭嘴。 叙事时,人们总会选择有利于自身的视角,这很正常。做采访的过程里,黎见卿一般都会尊重受访者,保持中立,很少这样不留情面地拆穿。 黎见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不好意思。”她喝了口水,“您继续。” * 黎见卿在深圳待了一星期才回香港,正好错开了和庄亦文见面。 她发了信息同他说抱歉,她不会和他往婚恋方面发展。 庄亦文有风度地接受了,表示他们可以像原来一样,以朋友的身份继续相处。 于是乎,被陈曼姿寄予厚望的庄亦文,还没正式登台就退场了。 但陈曼姿来不及惋惜他。 黎见卿返港的当天晚上,就被陈曼姿拖到兰桂坊喝酒。 喝到半醉,陈曼姿怒斥了前男友两个小时。 简单来说,两人在同学聚会上相遇,陈曼姿对已经是成功人士的旧情人,横竖看不顺眼,冷嘲兼热讽。 然而,前段时间,他们又滚到了一张床上去。 事后清晨,前男友出差国外,从此对陈曼姿的消息爱搭不理。 “这么快又和他睡到一起,简直是丧失主动权,他绝对会觉得我太easy,对他旧情难忘。”陈曼姿重重放下酒杯,“我真是痴线!” “咳咳......” 黎见卿在喝一杯血腥玛丽,不幸呛到,咳嗽连连。 陈曼姿停止抱怨,递纸巾给她:“你没事吧?” “没事。”黎见卿掩住口鼻。 她只是颇有膝盖中枪的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