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都勾搭,都抱在一起了。” “眼见为实,水性杨花的贱人。” 爱人不信,嗤之以鼻,这些话才能称之为流言蜚语。 可徐仄恺看到了。 他觉得就不是流言了。 苏余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谁都能踩上两脚。苏余受不了了,说,徐仄恺,解除婚约吧。 徐仄恺说,你想都别想。 这又算什么? 陪演疯批剧本吗。 苏余不惯着,不受着,去他妈的,徐仄恺不就是在pua。 她花了800块钱,雇了个电影学院的帅学生,演新欢。 徐仄恺气疯了。 苏余很冷静地问:“你不爱我,发什么疯?” 徐仄恺没回答爱或者不爱,他说,“我徐家养你,你要有自知之明。” 苏余笑盈盈地说:“我现在出轨了,你怎么还死乞白赖地要娶我呢,绿帽都油得发光啦。” 两人互相捅刀子。 两人的眼角都红了。 婚约解除,徐家皆大欢喜。 谁的悲剧,无人在意。 苏余少女时采摘的青梅,是酸的,涩的。是呛口烟,心上疤,过期糖。 可徐仄恺此时的温柔模样,像要重新延续糖期。暖调光晕下,他的脸依稀可辨英俊少年气。 徐仄恺很吃乖巧时候的苏余。 不,此刻不是苏余,而是他的小苏苏。 “我带了药,你每天擦三次,消肿很快。”徐仄恺说:“明天的时间留给我,中饭一块吃。” 苏余端详他,聆听他,心潮无声涌,却始终激荡不出浪花。 良久,她轻声:“徐仄恺,你放我走吧。” 徐仄恺的指腹用了下力,像磨钝的刀,按在手腕上。 “你想走去哪,你能走去哪?” “天高任鸟飞,我可以的。” 徐仄恺松了手,抬起头,眼神大降温,“就你那点小工程?你以为你能飞多远?只要我一句话,你在这城市连根羽毛都不是。” 苏余说:“我搬出去,不跟徐家有联系,我离开这里,让你眼不见为净,我可以什么都不是,我甚至可以改名换姓,我只做回自己,可以吗?” 徐仄恺把药扫落在地,踩着一地狼藉离去。 “你做梦”三个字敲醒苏余,过期糖早就融化了,成了一堆腐朽难闻的烂泥,怎么可能再开出花呢。 这晚谁失眠不知道,反正苏余睡得很好。 把一些东西掰扯清了,就没什么好受困的了。 上午她要出趟门,一出门,就看到徐仄恺站在那。双眼无情也乌青,看来他不是失眠,而是一夜未眠。 苏余先发制人,从包里拿出奔驰车钥匙递过去。 徐仄恺冷哼,“我给你的,你都不要了是吗。” 苏余说:“你且看着。” 她坐电梯下楼,学着打滴滴。 奈何用车高峰期,很难有车。 徐仄恺的库里南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他居高临下的眼神,似在嘲讽她刚迈出就受困的第一步。 司机下车,温和相劝:“苏苏,上车吧,去哪先送你,午饭和徐总一起吃。” 徐仄恺稳坐云端,十拿九稳。 苏余站在寒潮来临的清晨中,风吹乱发,裙角飞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