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会难过很久,我不想你这样。」 凯克恳切的话语,让蒂雅无从招架。原本渴望告诉斯凡与凯克的心情似乎再次復甦。斯凡,他也想知道吗?蒂雅抬起头,寻找斯凡的目光,面对蒂雅探询的视线,斯凡点头:「我也想知道。」 蒂雅抬头时,凯克也跟着站起;当蒂雅将视线转向斯凡,凯克收回凝视的目光,表情黯淡下来。 「好,我都告诉你们。」蒂雅示意他们跟着她上楼。此时他们正在一楼客厅整理物品,旁边只有两三个队员来来去去,他们虽然有些好奇却不敢停下来听,但是她不想有机会让其他人听到。 三人走进蒂雅房间。蒂雅坐在床上,斯凡与凯克则坐在地板上,蒂雅要最后进来的凯克别关门。他们暂住的这一间房子,二楼是一道长廊连结着并排的几间房间,蒂雅的房间正好位在角落,她觉得即使开门也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谈话。 蒂雅缩起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如同待在母亲肚子里的蜷曲姿势,保护着自己。她没看两人,瞪着房间墙壁,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 「我沿着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开始打听喜儿大婶与沉叔叔的消息,得知他们搬到邻镇,就找了过去——他们可能不觉得有改名的必要,还是使用原本的名字。」蒂雅苦笑着说。 「邻镇的人们听说我要找沉叔叔和喜儿大婶,一开始不知道我找的人是谁,毕竟沉姓虽然不多,但是也没少到只有几个,至于喜儿大婶,一般成婚的妇女少以少女时的名字相称,更是难以得知。」 「后来几个人仔细问了我沉叔叔的年纪与相貌,等到发现我要找的人可能是沉大爷与他的妻子时,一逕露出退缩神色,有些人更直接将我赶了出去,有些人则问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那时还不知道为何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觉得查探过程变得不太顺利。」 「为了突破那些人的嘴巴,我塞了些钱,有几人才支支吾吾告诉我,沉大爷因为扯上反叛的事件,全家人都获罪了,沉大爷被砍了头,其他家人或被卖作奴隶,或被判至北方服苦役,更多他们也不知道了。」 「我不死心,又继续追问有没有更清楚他们状况的人,问到两位曾在沉大爷家当奴僕的大婶。」 「沉叔叔死了,可我还想知道喜儿大婶的下落,所以又依着线索,去找了那两位大婶,分别塞了钱给她们,才让她们多说了些。」 「她们都说,沉大爷是十几年前来到这个镇,带着喜儿大婶一块来。他们俩看来像夫妻,两人也都没有否认过,她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直到沉大爷又从其他地方,陆续带了两三位貌美的姑娘回家,她们才听到喜儿大婶和沉大爷吵了几回,大致是说他们从未成亲,喜儿大婶凭什么管这么多之类。」 「一次激烈争吵的隔天早晨,她们就发现喜儿大婶死了。」 「虽然她们也曾私底下怀疑过为什么喜儿大婶忽然死了,但沉大爷说她是病死,她们也无从查证,喜儿大婶平日对奴僕们并不好,他们也不想查证。沉大爷交代将喜儿大婶找块墓地埋了,没人出来多说什么。」 「至于沉大爷为何获罪,她们就毫不知情了。只见那天官衙的人上门抓人,她们看状况不对,都收拾收拾跑了。」 蒂雅说到此处,表情有些茫然。 斯凡与凯克听到这里,也都呆了。自从蒂雅离开,他们心底也曾偶尔想过她这趟旅程的结果:可能找到人復仇、可能没找到人,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空虚的结果。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4-52空虚的结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