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的。 「请将这张纸交给他,这是一位泰勒先生说要交给他的。」凯克将手中捏紧的纸张递给眼前的男性。 男性穿着一件米色长袍,昏暗中,凯克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接过纸张,说了句:「我去请西蒙教徒过来。」 他往左边角落的楼梯走去,凯克看到他的长袍背后是一个帽子,连在衣服上,轻轻晃动。 凯克望着楼梯,焦急地等待西蒙出现。 「我就是西蒙。带我去吧,孩子。」西蒙什么都没问,一见到凯克,只说了这些。 他是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黑发棕眼男性,凯克看不出他的年龄,实际上,他听到这几句话后就只回了句:「请跟我来。」,然后他就转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凯克带着西蒙先生来到家里,直接进入母亲的房间。 伊迪丝闭着眼睛,呼吸声轻轻传出,罗伯斯尔靠在她的床边,低头望着她。看到这一幕,凯克放轻脚步走到父亲身后,轻轻说道:「父亲,西蒙先生来了。」 罗伯斯尔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西蒙。 西蒙没有多说什么,他走过罗伯斯尔身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坐下,低头看着伊迪丝的脸孔,问道:「她怎么了?」 「母亲她,我今天回到家时发现她昏倒了。」凯克站在后面,连忙回答。 「嗯。」西蒙低下头听着伊迪丝的呼吸。 他转动她的脸,再问道:「到现在还没醒吗?」 「我用蜂蜜水餵过她,刚才她有醒来一段时间。」罗伯斯尔回道。 西蒙转过来,看着罗伯斯尔带点讶异地问道:「这么急得要我过来,是什么原因?」 罗伯斯尔偏过头,看了凯克一眼,才回道:「我的妻子,她,是一名染布师。」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知道西蒙先生是否有听过,染布师的生命……都比较短这件事。」 「她是一名染布师吗?」西蒙先生转回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伊迪丝,再次确认这件事。 凯克往后退了一步……染布师的生命比较短,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这,这是真的吗? 「嗯。」罗伯斯尔低声承认。 西蒙抓起伊迪丝的手,拉到烛火旁,不知在看些什么,他继续问道:「她……是第几次昏倒了?」 「她在四年多前昏倒过一次。」 「我知道的只有这一次。」过了一会,罗伯斯尔才补上这一句,他的头很低,声音也很低。 「你知道的?」西蒙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再确认了一次。 「嗯。」罗伯斯尔依然低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西蒙将伊迪丝的手回床上,他站起来,走到罗伯斯尔身边,轻轻拍了下罗伯斯尔的肩膀,他听出罗伯斯尔语气里的自责。 凯克站在后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罗伯斯尔、西蒙与躺在床上的妈咪,他不能相信母亲这么久之前昏倒过,还有,染布师的生命比较短。 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他的背脊微弯,棕色发丝垂在脑后,他……他听出父亲语气里的自责,却无法接受这件事。 凯克发现西蒙的目光越过父亲,落在他脸上,关切地看着他。凯克别开脸。 忽然,西蒙拉开与罗伯斯尔间的距离,他严肃地说道:「我是教徒,西蒙。」 罗伯斯尔也退后一步对他鞠躬:「我是罗伯斯尔,请你一定要救我的妻子。」 「罗伯斯尔,我们到房间外谈吧。」西蒙没有许下承诺。罗伯斯尔看了西蒙一眼,又看了伊迪丝与凯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都走出房间后。 凯克往前走到妈咪身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起母亲的手,说道:「妈咪……你……不可以拋下我。」 未完待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