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 「放开他,院方不会答应的吧…」 「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哦!他是男的,他是精神科的医师」 「你请你的朋友亲自把蜡笔给他,记得蓝色多放几枝,还有把灰色拿掉,如果他看见这盒蜡笔,还是发狂不止,那就算了…」浩羽唯一能替他做的,也只剩下这些了。 院方既然拒绝探视,那么想看vincent肯定需要有亲属陪伴的同意,vincent那些亲属,不可能答应浩羽去探望的。 「好吧!我会马上拨电话给他,请他姑且试试的,蜡笔不伤人的,他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那我不妨碍你了,你快点打电话去吧!」 「阿wing,我有空的时候,能打电话给你吗?」 「不要叫我阿wing!你没那个资格!」 「你以为在你作出那些事后,我还能原谅你吗?vincent他会原谅你吗?你这该死的!」浩羽重重掛上电话,身体因为怒气不能消去,呼吸依旧起伏个不停。 浩羽软下身躯,蜷曲在电话柜旁,抱头痛哭了起来。 往事歷歷在目,繚绕他心底不去,浩羽回想着最后一次与vincent相处,是在加拿大的渡假小屋里,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直到sam引导着vincent的父母亲来访,碰巧遇上vincent正与浩羽在客厅里缠绵,vincent的父亲衝上前,就是一巴掌落在vincent的脸上,vincent的牙齦不停冒着血,还打落了一颗牙齿。 vincent的母亲眥裂发指,目光愤恨地盯着衣衫不整的浩羽,突然操起vincent画具里的抹刀,猛地往浩羽的小腹刺去,浩羽闪避不及,顿时便鲜血直流,整个人昏闕了过去。 此时的sam正拦着vincent的父亲,不让他继续对vincent施暴,无法搭救落单的浩羽。 vincent抱着浩羽的身躯,发了狂似地衝出小屋,将浩羽安置在后座,他则是跳上前座,急着送浩羽去就医急诊。 vincent的父母亲也跳上sam的车,两台车就在公路上追逐了起来。 sam担心vincent车速过快,两人会发生意外。 而vincent的父母亲则是担心浩羽若就医,必定会引来警方的盘查与注意。 说到底,自已的儿子与他人的性命,在vincent父母亲的眼中,还比不上自已的名誉。 vincent的父亲把心一横,踩紧油门从后头推撞,将前方车辆挤停在山壁边,这才停止公路的亡命追逐,所幸vincent开的车有安全气囊,只是额头上有些轻伤,头部受到撞击昏迷过去,但是后座的浩羽,还是血流不停。 sam趁着两人不注意,抱走了后座的浩羽,载着他往加拿大的医院急救,把那对狠心的父母,与无能为力的vincent留在公路边。 浩羽不敢想像vincent这几年来,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待遇,以他不服输的性格,还有vincent父母亲的专制,vincent的日子,肯定没有他的风平浪静。 浩羽曾听得vincent提起,他家里的人都认为同性相爱是病态,想尽了办法要矫正他的思想,逼迫他对女性產生兴趣,不但逼迫vincent接受心理辅导,更曾经对vincent进行了,什么号称能纠正性向的改造。 「该死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vincent!让他过自已的生活?」浩羽重捶了地板一拳,用手背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那可恨的眼泪还是直流。 浩羽将头埋在双腿之间,不懂那有亲生的父母,会把自已的孩子逼到溃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