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帮忙看看?” 金爸爸是考古界的前辈,对文物很有研究,年事已高,但思路清晰得很,连问好几个古画的问题,主持人居然全都对答如流,还说了许多只有考古界才知道的细节,末了,金爸爸叹了声,朝金馆长点点头。 欧老板特别提醒过,事情要早点解决,毕竟人鬼殊途,时间拖得晚,被附身的人会越来越虚弱,最终气竭而亡。 组长也急啊,主持人可是节目的王牌,台里一枝花,怎么也得完完整整地送回去。 “馆长,请考虑考虑,毕竟画能拼完整,也是件好事嘛。”组长劝道。 “求大人成全。”主持人埋着头。 金爸爸摸着胡子,点头道:“儿啊,这事儿难得遇上,你就考虑考虑呗。” 金馆长站在窗边吸烟,清风将他的头发吹起,博物馆里的东西归国家所有,从这个馆移到那个馆很正常的不是?再说,摄像机都在拍着,那么多人在看着,怎么也不能丢了g市博物馆的脸! 金馆长心一横,大手一挥,签字盖章审核一套程序下来,古画安安全全地送往s市。 后来,金馆长仔细一琢磨,不对啊,古画一边一份,为什么非得要送去s市呢?让s市送过来也行的呀! 越想越后悔,白白让出了个宝贝,金馆长悔得肠子都断了,捶胸顿足,再次哭晕在办公室。 主持人后来晕倒,醒过来后,对鬼上身的经历完全没印象,反而发现额头上肿起个小山丘。 “好疼,什么时候磕的?”主持人拿起镜子照照。 “那只鬼可能穿不惯高跟鞋,摔了一下而已。”组长才不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呢。 楚干将觉得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 从博物馆回来后,狂饮几斤豆浆,醉倒在浴缸里,抬出来时剑身变得黯淡无光,蔫吧在床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枕头湿出一大片,而人形的楚干将则一直粘在沙发上,眼角带泪,醉成一坨泥。 霍明海下班,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有包裹。” 伤心的楚干将埋着脸,假装没听见。 当时,楚干将跟着副馆长去到办公室,副馆长虽然面无表情,但显然在生气,推门的手都是抖着的。 楚干将搞不懂哥哥是什么意思,跟着他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 话音未落,后背一疼,楚干将被哥哥扔在了墙上。 “盒子放下,出去。” 霍明海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放下盒子后如获大赦地逃了出去,躲在窗边,扒拉着窗沿往里看。 “哥?” 眼前黑光一闪,一把青黑的剑卡在了脖子上,楚干将明白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心中顿时大骇,连忙祭剑格挡,两把古剑交错迸射出片片火光,副馆长手一甩,剑身突然暴涨,宛如一道长鞭,夹杂着千钧之力朝楚干将抽去,哥哥莫邪是鞭剑,攻势可近可远,但楚干将岂是好欺负的角色?面对哥哥凌厉的攻击,楚干将不慌不忙,抬剑一扫,沉闷的破空声中,锵锵声不绝于耳,霍明海看得眼都花了,回过神来,副馆长的鞭剑缠绕在楚干将的剑上,力道不相上下,谁也绞不断谁,一时间大家都动弹不得。 “小子,你还有脸挡我的剑?” “难道我要站着给你打?” “你知不知道你闹出的事情多大,全国上下都在找你呢!” “哥,我没有逃,我只是寄给你。” “寄?” “嗯,但值班大爷说没有你的名字!”楚干将解释了一遍,叫哥哥不信自己去看木盒子上的底单。 副馆长将信将疑,鞭剑一甩,把木头盒子缠了过来,只看了一眼,顿感一口血沤在喉间。 “墨……邪……?” 楚干将嗯了一声。 副馆长哆哆嗦嗦地点燃烟,叼进嘴里狠狠吸了几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问他:“你姓什么?” “楚。” “那你哥呢?” “墨。” 姓墨的你哥:“……” 楚干将被哥哥凶狠一瞪,这才回过神,一拍脑袋,对哦,自己姓楚,哥哥也当然姓楚啊! 楚哥哥翻出身上的工作证,一掌拍到弟弟脑门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