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显身份的华贵大厅里,壁炉烧得熊熊旺盛,却也无法将一室的森冷刺骨驱逐。 此时的顾熙梔就跪在这个厅的正中央,面前坐着仪态雍容、一双脚交叉,居高临下地支着头的男人。 「父亲!绝对是她偷了我的东西!」顾盼语双手叉腰,一双因肥胖而肿泡泡的眼此时杏眼圆睁、扯着嗓门大叫的样子像极了泼妇骂街,矮小的身体却长满了一身快溢出的肥肉,她穿着一套大红色紧身衣,看上去就像个刚灌好的香肠,「不然我的项鍊怎么会少一条!」 「老爷,这是我们搜到的。」佣人将手里还裹着布的「证物」交到那个男人手里,说这句话的同时还以鄙夷的目光瞪向跪在一旁的顾熙梔。 但男人还是保持一开始的姿势,在见着眼前的一切时,却只兴趣缺缺地挑了挑眉、仍旧不发一语。 「我就知道!」顾盼语露出邪恶一笑,朝顾熙梔的方向衝过去、一股脑将火气全都发洩在她身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但顾盼语的动作却突然定住,发出一声惊呼后跌坐在地:「血?」 这一声似乎勾起男人的兴趣,他的视线越过佣人、在目睹了顾熙梔脚边的那摊血痕后,男人的眼浮出阴鷙与狠戾,彷彿先前的优雅和从容都是包装的假象。 「老爷?」佣人担忧地上前,却被男人狠狠推开。 男人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口中喃喃碎语,在走到顾熙梔身旁后缓缓蹲下,如绽放般的花蕊映入他的眼后、他的长指抹了下地上那道鲜红的印子,接着置于唇边、在所有人面露惊恐下,伸出如蛇信般扭曲的舌、将味道嚐入口中。 然后,他先是发出几声低低的冷笑,之后一双手如指挥般轻轻扬起,如点水似地捧在脸旁、露出森冷的白牙,如果说刚才的笑只是山雨欲来,那现在就是激烈的滂沱山洪,他一双眼瞪得老大、漆黑的眼窝深陷,显得他的笑既病态也张狂。 而顾熙梔趴在地上,她的手紧紧环抱着自己,隐约能见到她的瑟瑟发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只剩勾引男人的用处」那个男人疯狂的目光淡淡扫过顾熙梔,此时的她依旧是顶着像杂草一样凌乱的头发、看不清脸部表情,男人心中涌上一阵烦躁,便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扯起,就像在扔垃圾一样将顾熙梔往一旁扔去,「果然都是低贱的物种!」 顾熙梔的身体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响彻整个厅内,但她却连一声疼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因为她很清楚那些哀求声,只会让她陷入更糟的困境。 男人犹如着魔般的笑声縈绕,他笑得狂妄、眼泪直冒,同时向一旁的佣人伸出手,也似乎是在催促般地摇摇手。 佣人立马意会,颤抖地取下掛在墙上的高尔夫球竿,即使害怕、但还是毕恭毕敬地递上前。 「没有人可以玷污『你』!没有没有人!」癲狂已侵佔了他的理智,男人大力地扯过球竿、如痴如醉地抚摸竿身。 顾盼语以及在场的佣人们,全都害怕地向后退。 「忍着点,一下就解脱了!」男人轻声开口,眼底的温柔逐渐浮出,同时也笑嘻嘻地紧握球竿,「『虹』,这样你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