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快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跟熟识的治疗师打过招呼,白沐走进专门给小孩子住的普通病房,一人一间,在特殊的空间切割下,病房看起来颇大,没有一般小孩子会喜欢的童话风,内部摆设相当简单,以黑白二色为主,正好和洁白床单中坐着发愣的小男孩相互映照。 病房的模样依照病人的内心来佈置,也是治疗师的能力之一。 很明显这位小孩子内心相当空洞贫乏,连一点五岁小孩该有的天真和活泼都没有。 面对他的招呼,夜离只是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窗外,彷彿对他来不来都不感兴趣。 「嘿,别这样嘛!」自动走到床沿坐下,他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黑发,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话都有了暖意。 「我可没忘记你喔,瞧,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 后者的反应是撇开头,甩掉他的手。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啊?」他可没忽略小孩那一瞬间飘过来的目光,在接触到他的笑脸后又马上收回去。 「……」没回应。 就在他想再说些什么时,敲门声打断他的问话,进来的是小男孩的治疗师,这一星期他没来都是透过治疗师得知他的状况。 「哈囉!」随性地朝他挥了几下手,白沐扬眸看站在他面前的治疗师,「他还是没恢復记忆吗?」 「照治疗状况来看,是的。」翻了翻手上的纸张,治疗师点点头。 「还有其他方法没试过吗?」 和普通人不同,他们的治疗方式不是靠药物或机器,而是各种不同的治疗「能力」,有些人可能会称之为「法术」,不过大致上是一样的道理。 「都试过了,没任何成效。」 「是吗?」手指轻敲被单,温和的笑顏底下看不到他在想什么,「在我没来的这段时间内,公会人员有再过来过吗?」 「没有。」 「我明白了。」乾脆地站起来,白沐朝治疗师点点头,「我明天再来看他。」 「好的。」 才刚转身,还没跨出第一步,他就感觉到衣角被一道微小的力量揪住了。 「嗯?」 略带疑惑地侧过头,他看到一隻洁白的小手正稳稳抓住他的衣服,但手的主人却撇过头,让他只能看到墨黑色的发丝,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轻轻「啊」了一声,他移开小男孩的手,走回床沿坐下,手依旧自动自发摸摸他头,语气相当柔软,又带丝诱哄的味道。 「想跟我走吗?」 「嘿、大白目,今天要不要出去追上次跑掉的白熊妖啊?」 回忆带走夜离的事情到一半,一抹重量忽然掛上白沐的肩膀,转头一看,原来是兔子监督趴在他肩膀上。 刚拿到猎妖师执照的人前几个月出任务身旁都有类似指导老师存在的「监督」,他们不会帮菜鸟解决任务,只会在快不行的时候指点一下。他的监督并不是什么兔子妖怪,只是一个喜欢变成小白兔装可爱的青年。 监督大多由资深的高等猎妖师自愿担任,年纪通常都四五十上下,他这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监督算是特例了。 t.b.c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