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迈出那一步,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沉默着各怀心思了许久,叶一竹突然冷漠开口,“要是你看到你女朋友和别的男生独处一室有说有笑的,你又能冷静到哪里去。” 双眼盯着屏幕上的歌词,想起的却是那晚她唱《矜持》,他坐在下面听。 秦铭翘着二郎腿,思索片刻,摇摇头说:“那倒也是,何况你们女孩的心思本来就多,又敏感。说来说去,也就是命吧。你说那天,还真是……他们演出刚结束,有人说看见你了,顾盛廷就火急火燎跑下台,不小心摔一跤被舞台那个铁架子划伤了。我和程褚他们送他回教室,许佳安也回去,她说她书包有药。好巧不巧,我他妈竟然听说家群要走……程褚那家伙去上厕所,卢修那玩意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不,教室就剩下他俩,还就正好被你撞见……” 扭头时,秦铭看到叶一竹不知何时已经回头,正看着他,欲说还休。 “这么说,那天,是你们几个送他回教室的?程褚……程褚真的去上厕所了?”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紧抿着唇,希望他点头,又不希望。 见她反应这么强烈,秦铭反问她:“你不会不知道是我们几个送他回的教室吧?”秦铭砸吧砸吧嘴,突然笑出声:“不是吧姐姐,你真觉得那女的有能耐一路挽着廷子回教室,然后又和他独处一室给他上药吧。你就算不相信顾盛廷那小子也应该相信我,有我在,肯定会帮你把人看好。” 叶一竹话都说不利索,嗓子火辣辣的发干:“可是……他们不是一起表演一起下台吗?” 说话间,叶一竹突然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又问了一嘴:“你看他们表演了吧,听说有个双人舞的部分,是不是他们两个跳的?” 搭在腿上的手已经攥出了汗,叶一竹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紧绷,仿佛已经接近了那个她不太想面对却又终于可以探究清楚的答案。 “什么双人舞啊,那不是街舞嘛,哪来的双人舞……”秦铭眼神躲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佯装认真回忆。 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认真看表演,叶一竹没再继续和他一问一答,拿起手机走出包厢。 她全然顾不上现在几点,立马拨通了宁雪的电话。耳边的嘟嘟声敲打得她的心都一晃一晃。她看到金色墙镜里倒映着的自己,同时也看清这小半月来被刻意回避的真心。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如蒙大赦。 “宁雪,校庆那天的双人舞部分,是不是顾盛廷和许佳安跳的?”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得到那个答案——因为那个部分本来就是临时加的,顾盛廷也说过老师很坚决不让换人。他都已经练熟了的动作,老师怎么可能在上台前几个小时换一个完全没练过的人上台。 可是她就是不死心,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不是啊,是高其和许佳安一起跳的。怎么了,一竹?我们都还以为是你不让顾盛廷跳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耳朵,叶一竹反而平静了许多。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宁雪从床上坐起来,柔声对她说:“一竹,你们是不是有误会啊。说真的,顾盛廷和许佳安不可能有什么,他这个人你最了解。校庆那天,他一直在打你电话,还十分钟十分钟就跑过来问我你的消息。许佳安给他上药这事儿吧,的确是不应该,但是……” 说来说去,宁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急切叫住叶一竹,生怕她下一秒就把电话挂了:“还有莫然跳楼那天,他冲过来问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教室。后来我也看到他站在楼梯口看你,可我没来得及叫他,他就走了。” 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也不确定,说这些话给叶一竹听,到底是对是错。 叶一竹回到包厢后,秦铭没看到她有任何他想象中的举动。 那帮人招呼她玩牌玩骰子,她来者不拒,比前半场玩得更疯。只不过比起平日,今天叶一竹的手气不太好,连连输了几把,一罐罐冰啤酒下肚,有时候更是直接对瓶吹,看得秦铭心惊肉跳的。 最后终于玩累了,叶一竹趴回沙发,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她一把抓到眼前,生怕晚了一秒钟就会错过什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