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自己的沉思。 「我唤过他许多遍了,但他始终都没应我。」 心稍为舒坦了些许,她抬眸以一句「不知道」顺利终结没营养的对话。 然后以男人的惨叫声宣告落幕。 「傲一定是被坏人拐走了──」 都二十有二了,还像个无知小孩……嘴角微微抽动,真是搞不懂为啥这种人会是「屈机」族的其中一员。 看了看荧幕底下的银线上的时间,差不多快下课了,她收拾散落在桌的文具。 「小菱,你的功课进展如何?」 循声望了望侧跟,是小薏。「坐以待毙。你呢?」 「我还在写第二步。」瞥了一眼小薏有点疲累的脸,她提起大包包后,才说:「我今早已完成了第六步。」 「小菱你很厉害,那不就已完成了?」 略过小薏崇拜的眸光,季小菱揉了揉因通宵工作而变得乾涩红肿的眼睛,「才怪,我借了别人的程式来写今次的功课,就算写好新加的部份,旧的程式不配合也是算作零分──」 「即是连你先前写的程式都有错?」 「是呀,其实我都处于半放弃状态。」 要不是承天傲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她就不会睡不着,不会睡不着,就不会磨出个成果来。她曾找过承天傲,尝试了几回才撳下通话键,但电话才接驳了不久,她就掛线了。她很没种。 「为什么?还有时间……」 「明天还有两份功课得交呢,哪会赶得及?」 「之后的那堂课,你会上吗?」 「应该会的。」 「你不会像之前那样出尔反尔吧?」 「不会。」是又如何?这是她的自由。 「最好就是这样,不然我到时我可不会借笔记给你啊。」 她一笑置之,根本不把威胁放在心上。 ****** 数学课前的一小时。 铃铃铃──行动电话响起了,季小菱从容地在毛毛大褸的口袋里摸出电话来,可眼光接触到显示屏上的名字就瞬间定格,任由手电在手心闪动着、呼叫着、震动着。 是他。 承天傲。 丝丝喜悦才刚窜过心头不久,心口一窒,她瞅着荧幕,感到很惘然,不是说别再找他么? 为什么现在他又…… 她忖度不出个所以来,拿着行动电话的手却一抖一抖的,迟迟不敢接电话。 行动电话死心不息的响着,执意要唤得主人的注意。 不用紧张,只是接一下电话而已,又不会少了块肉── 深呼吸,指尖仍抖动着,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撳下通话键。「喂。」 彼端没吵耳的杂声,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却有能力教她的心七上八下。 甫开口之际,醇厚的男性嗓音打进耳际,「是小菱吗?」 不是他。 「是uncle吗?」几乎是对方一开声,她就认出来了。 「我还在想这个小菱是不是那个小菱。」不太听懂uncle的意思,又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对,她以乾笑掩去她的窘困。 紧张的心情舒张过来,但胸口鬱闷,儼如有口闷气梗塞在胸腔不上不下的。 「不是傲打来的,所以感到很失望吗?」 「不、不是啦!」怎会?!惊觉自个儿反应过敏,她马上找说词转移uncle的视线。「我只是没想过uncle会打给我……」 连心虚时的口吻都像拷贝出来,果真天生一对。「小菱,傲他生病了。」 「嗄?他没大碍吧?」 「他发高烧,我看他快要烧坏脑袋。」 怎会这么严重的? 「以后别再找我。」那嗓音,那在雨幕下逐渐隐没的孤高身影,那幕情境又在她的脑际涌现。 难不成是因为淋了雨才── 「那他看了医生没?不对,走一趟医院比较好──」 忽觉自己态度欠佳,过于唐突,她慌忙致歉,活像一位生怕在未来家翁面前留下坏印象的准媳妇。「对不起,uncle,我好似多话了。」 病人是自己的儿子,uncle自会处理妥当,哪须她这个外人诸多意见? 「但他怕打针不肯去医院,我餵了他吃了退烧药片,不过我要外出公干几天,家里没人照顾他,小菱,你能否帮忙照顾一下他?」 大脑还未给予指令,她就准备答应了,但话将脱口之际,她忆及他提出结束时的画面,旋即改口:「我?」 「小菱,你没空吗?说起来,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