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高中,学校都有各种不同领域、不同性质的课程,其中让我最不拿手的,不是什么语文科、数理科,而是烦人的家政课。我在这方面完全可用「手残」来形容,无论编织、手工艺、家事、烹飪,样样不精通。 像高一上学期要缝出来的手机袋,我先是把布的正反面搞错,再来把缝合的大小搞错,整个手机袋缝缝拆拆到最后,已经左一个洞右一个洞了。 「啊!」正在课堂上埋头苦缝,下一秒,因为同组而坐在对面的夏皮却惊叫一声。 我抬头看她,同组的几个人也都狐疑地盯着她,但她却对我……的手机套露出非常哭笑不得的表情。 「……棠,你怎么连有做记号的预留缺口都缝起来了啦?」她很残酷地提醒:「这样等一下要怎么翻面?」 闻言,卒仔也立刻跟着揶揄:「你该不会想用看得到缝线这面当作正面吧?不错啊,很有独创性的设计。」 我僵硬地低头打量了手机套一眼,随即痛心疾首地道:「干么不早讲啦!」 这下子又得拆线了,我的进度已经比别人慢上许多,绝大部分同学都在做收尾动作,我居然还在开头没几步的地方卡关。 「怪我囉?」缝好了釦子,卒仔抽空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加油吧,兄弟。」 我瞪着他做工精緻的成品,只能在暗地里腹诽。同样都是男的,也同样都在缝手机套,为什么结果差异会这么大? 边诅咒人的能力生而不平等,我边尽量小心翼翼拆着预留缺口上的缝线。 不久后,下课鐘打了。所有人都开始收东西,老师也宣佈下週一上课,就要将全班的手机套收回打分数,结果我一个恍神,又把不该拆的缝线给拆了。 「我去一下图书馆,借的书快到期了。先走喔。」收拾好东西,卒仔拍拍我拋下一句话就先行离开,而我还在坚持跟手机套奋战。 等家政教室走到剩没几个人时,我总算把凌乱的缝线都处理好了。 紧接着,夏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不要我帮忙啊?」 转过头,她神情专注的侧脸就近在眼前,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刚刚我的嘴巴就会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 吓得把身体往后倾,我咳了两声,胸腔里心脏的鼓动频率顿时倍增。 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状,夏皮偏头看着我,指了指被我抓着的手机袋,「应该要重做了吧?」 「喔,呃……」瞄了眼因为履次失误,边缘都已经散出线头的布料,我搔了搔脸,「这是个好建议。」 夏皮在我身旁的椅子坐下,忽然困惑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 「借一下。」她拿过我手上根本破破烂烂的布,「布料材质好像跟我的不太一样耶!」 「不太一样,什么意思?」不就是布吗? 「你摸摸看这个布料。」夏皮从她的纸袋中拿出已经是半成品的手机袋,「我买的布比较厚跟软,但是你的布却薄薄硬硬的。」 乍看之下没什么两样,但一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袋,我就察觉布料的触感真的不太相同。 「你可能买错了啦。」她说:「老师学期初有提供几间手工艺品店的地址,你是去那几间店买的吗?」 「不是。我懒得查那些店的位置,就直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