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不是说里面住着什么兇猛野兽?明明就是孕妇。」 他一时哑口,沉了沉气,再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莎瑟皱眉,「她看见我就跑,我担心她才追过去的。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不满什么,如果你要我遵守什么,就别拐弯向部落里的人劝说我整日待在茅屋里,若有什么顾虑,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呀。」 听了这番话,他神情明显放松。「抱歉,但是……」他神情略带犹豫,但既然莎瑟都把话讲明白了,他便豁出去说:「那孕妇是食人族的,她怕族人将她小孩给吃掉,为求自保,才恳求我替她找一处庇护所。」 「这怎么可能……」我完全难以将她和那日所见的食人族联想在一起。 「你看她肚子,也看得出她住在这里有一段时日了,生活起居都是我让人照料的,久了自然被同化。」 「那、那她生完孩子会回去吗?」 「看她决定。」 「可是生出来的孩子也是食人族耶!天性就喜欢吃人怎么办……」 他横她一眼,「你问题真多。」 「我好奇啊!」莎瑟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却没打算在这问题上继续缠绕下去,「晚上回来再说。」他退开一步,又准备要出门了。 「不要,到了晚上还有我说话的时间吗?」她不满地噘嘴。 他回过头,饶富兴味地望着她,「晚上能做的事,现在也可以。」 想起每晚的亲热,耳根子红透了。「不,别过来……」他是不排斥她的吻,可是被吻了她就脸红,怎么出去见人哪。 他将她搂到身怀,在额上轻吻,「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糊里糊涂的就应了声「好」,于是被迫无法再出门了。 莎瑟在茅屋里闷得发慌,没事做只好睡,到了半夜,门扉轻掩,她揉揉眼,迷濛间有人走了进来,想着是邓肯,便又昏沉睡去,可马上被人摇醒,她最不喜欢睡觉被人打扰,不耐烦的摆手,「干嘛啦?」口气也十足差。 「快点起来!」那人不断摇她,「快点跟我走。」 她半睡半醒的爬起来,「走?去去哪?」 「我带你去找食人族里会说话的男子,你见过他吗?嵐染?」 她总算清醒了,不过有点奇怪,这不是那位孕妇吗?她带她找那位有心人士是想把她推入火坑吗? 「我才不走。」莎瑟退了一步,「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伊凡娜急了,「有人想杀你!」 她直觉伊凡娜在骗她,想把她拐到危险的地方去。 「邓肯会保护我。」她有十足把握。 不知为何,提到邓肯的时候,伊凡娜的眼神黯然一闪而过。 伊凡娜懒得和她长舌,乾脆拉起她的手,「跟我走就是了。」 「我才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邓肯。」她轻而易举甩脱她的手,毕竟她是女海盗,而她只是弱不禁风的食人族孕妇。「你休想把我骗到食人族。」 伊凡娜又急又气,「你这个人真是……」忽然灵光一闪而过,她大喜,从怀里掏出怀錶,「你看,你快看这个!」 莎瑟第一眼是觉得熟悉,后来又疑惑这里怎么会出现怀錶,伊凡娜又急匆匆的将东西展示到她面前,迫不及待塞进她掌心,这下莎瑟总算是看清楚了,她有些颤抖地打开怀錶,「这是……」和她祖母给她的怀錶一模一样!「你怎么会有这个?」 她总算松了口气,「这下子你总算愿意跟我走了吧?」 「你到底是谁?」她只觉得脑筋一团混乱。 「我与你是同个地方来的人。」伊凡娜说,「你也不是虚无岛上的人,对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