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有些心酸,两行热泪滚落。 “好不容易等到二爷回来,以为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可没想到二爷也是这般想我的......” 她越哭越伤心,这时候也不自称奴婢了,含泪的双眸这般哀怨地看着他。 “二爷不知道我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哪天就被桃枝姐姐折磨死了,小柱子是唯一会帮我的人,那不是男女之情,更不龌龊,是两个冰天雪地里的人互相依偎着取暖......”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中凄婉哀伤,凝着他:“我是二爷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岁岁干脆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幽怨地看二爷一眼,委屈巴巴地说一句:“算了,二爷是不会懂的......” 然后便是梗着小脸,一副“二爷你就掐死我吧”的表情。 李祯心上就像被小爪子挠了一样,又痒又酥,指腹摩挲着小婢女颈上光滑的皮肤,那是花骨朵儿最嫩最韧的枝干,折断了就枯萎了。 怎么舍得? 手掌一松,岁岁感到颈上的力道轻了,身子软软的站不稳,顺势就倒在二爷怀里。 本想靠在二爷肩上喘口气的,但二爷太高了,她只到二爷胸前,不过能埋进二爷胸口,遮一遮她得胜的喜悦也好。 免得叫二爷看出她方才做戏的成分居多。 岁岁小口小口地顺着气,捏着二爷的衣襟,似乎生怕他推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二爷不掐奴婢了吗?” 李祯握住她贴上来的腰肢,揉啊揉,只觉得又细又软,手感很好。 他不答反问:“方才你说什么?” “啊......”岁岁呆住,这会儿又胆子小的,磕巴起来。 “奴婢说、说二爷不懂......” 腰上力道一重,岁岁哎呦一声,怕痒,身子更软了,没骨头的菟丝花一般贴着二爷,小手也藤蔓似的勾住了二爷的脖子。 “奴婢是二爷的人......” 李祯嘴角一勾,有心逗弄她,“你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岁岁一听,小手抱着二爷又紧了紧,“二爷没有要奴婢的身子,可是奴婢已经、已经......” 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了,“二爷不能始乱终弃。” 李祯眉梢一挑。 始乱终弃? 这话也就这小婢女敢说。 不过他并不生气就是了,甚至心里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像是他很被人需要,她离不得他,他是她的所有依仗,所以他必须负起对这小婢女的责任。 李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生他的皇帝还是养他的徐贵妃,他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所有、唯一。 二爷表示,这感觉虽然陌生,但却意外的良好。 于是,心情舒畅了的二爷,便有耐心要理了她这乱七八糟的官司。 “你说你一直吃不饱穿不暖?王府里何曾这般亏待过下人?” 岁岁哀哀地叹了口气,“二爷是主子,每日公事繁重,怎么会知道底下奴才们的事情呢?那些人作恶多了,更是互相包庇掩护,怎会让二爷知晓?” 她看了二爷一眼,那小眼神,在李祯看来,就是怨他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李祯捏了捏她的手腕,上头有鞭痕、有瘀伤,看着也不全是最近才得的。 由此看来,她说的不是过分夸大,讨他可怜的话,确实是一直都被人欺压着。 他竟不知这府里是这般乌烟瘴气,下人们都结成党羽、互相勾结了? “谁打的你?前院的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