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说公主殿下为您解围,可是瞧上您了?” 正在整理案宗的总旗开起了玩笑。 一旁的燕停正在为自己的手伤缠入绷带,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还有别的事吗?” 燕停的脸上淡漠倨傲,任谁也看不出,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变了神色。 “沉修那女儿我已按您的吩咐安排出城了...” “教坊司那边...” 薛总旗同他共事六年,所救之人当真是数不大清了。 “放心,出了事我担着。” 话还未说完,面前哪儿还有人站着,薛总旗摇了摇头,看着手上礼部送来的名单,陷入了无尽的头疼。 男子脚步停在抚司府门,看着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默然半响,方缓缓垂下双眸,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下的悸动如同轻羽点水,瞬息无痕。 他从胸口拿出一方巾帕,金丝穗白,中心细画一花瓣。 指腹缓缓摩擦过那抹烟紫,眸里有些片刻动容。 前方来人,他回过神来,立马将帕子藏进袖里。 来者袄裙锦饰,仪态端庄,乃是昨夜在尚书府门前见过的宫仆。 “不知北镇抚司,燕停燕大人何在?” “在下便是。” 他坦然迎视,双手拘礼,并无丝毫怠慢。 “公主殿下有请大人,走一趟东湖。” 公主殿下... 昨日...尚书府门前... 万千思绪在燕停的脑海里翻腾,心下想着,许是因昨夜之事要问他得罪。 东厂乃朝廷心腹,他当众驳了赵公公的面,那便是打了皇上的脸。 穿过大明宫长廊,两边树木皆裹以白桃,枝头也系满了玛瑙琉璃挂坠,细看便知是为长宁公主及笄礼所备,沿路看去可见摇摇红影,不觉竟已走到了东湖殿前。 “请大人卸刀后,移步内庭。” 吴嬷嬷恭敬的伸手去迎。 虎头靴缓缓踏过门槛,腰间饰银的牌符闪出些不易察觉的光亮。 卸刀不卸牌,这牌上云形纹饰,一旦亮出便是一张催命符,谁若是看见了锦衣卫的腰牌,便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越向里走,檀木的息香便围绕在他身周围,远远瞧见一四扇挂屏,斧型纹样相缀其中,那不是寻常人能用得的金贵之物。 里面影影绰绰的凸显一俏丽的人形,端坐在桌前,裙服熠熠如雪倾泻于地,三尺有余。 “锦衣卫燕停,见过公主殿下。” 他扶着腰牌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