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擦掉脸上的水,感觉整个人清醒不少,他清理掉让他纠结一个早上的思绪,平静地说,“那等会我到了联系你。” 通话结束了,单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眉眼锋利,但总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掩饰,因为他对权力争斗没有兴趣,也不希望这份争斗影响到他的艺术生涯。 他觉得自己蛮纯粹的,不管是和屠清淑取消婚约,还是对兄弟们的闹剧作壁上观,都只是希望这些不会妨碍自己,方便他更自由地追求艺术。 不过这一切被打破于花园里、烧烤亭内,他被绑着强迫以后。 这种感觉太失真,他从来没体会过。所以对于元乐,他现在一头雾水,而那个噩梦更让他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他现在理解了丁钊说她们不怕后果之后,丁钊又说的那句:她不需要我的保护,我们之间不是我在保护她。 他当时以为丁钊在开玩笑,现在,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考虑了一会儿,没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没得出来也没关系,他打开聊天框,跟这个女孩交流后,他会更清晰。 单响:他走了没。 元乐:走了。 单响:你发那张照片什么意思,打算以后留着威胁我? 元乐:没什么意思,早点退婚对大家都好。 单响笑了,他本来想用元乐恶心屠清淑去退婚,没想到现在反而被元乐逼着去退婚。他相当自恋地打字“你想我退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但他没发出去,都删掉了。 因为不用想都知道对面女孩会露出什么表情,他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他换了身衣服下楼吃饭,吃完他该去见余林了。 他的好兄弟们,不管承认的、还是否认的,甚至看似游离在外的,似乎都已经被牵连进来了。 他得做点什么了,为了他自己。 另一头,余林提前退场,说和朋友有约,他都没提单响的名字。元乐装作不知道地和他说再见,而余林似乎想开了,对元乐的态度又恢复了之前的自然。 而元乐回忆起了并不美妙的过去,这让她感觉厌倦,她想回家休息了。 贺向羽去跟他的妈妈道别,元乐站在门口没有露头,听着贺向羽和他妈妈的交谈,她的心就变得更冷淡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一通电话了,一通来自家人的电话。 进入循环后,她就失去和她们的联系了。 她克制了自己的思绪,想这些只会让她崩溃。等贺向羽回来后,她们并肩往外餐厅走。元乐拿出手机给单响回消息,那张硕大的裸照还没被消息顶上去,她也不遮一下。 她像是才想到贺向羽在旁边,往他那儿看了一眼。男孩眼观鼻鼻观心,看起来并没有偷看她聊天。 单响没再发消息,她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问贺向羽:“还有事吗,我打算回家了。” 贺向羽愣了下,他点点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元乐问:“还有什么事?” 她们已经进了电梯,贺向羽接下来的话会决定她们下到哪层。 可他想了很多,只想到:“我们去买衣服。” “啊?”元乐无聊地叹气,“我不缺衣服,哦想起来了,余林把我选的衣服都送他酒店了,我得给他说一下,让他寄给我。” 元乐低头拿出手机,她给余林编辑了信息,对方很快回了个好。 果然没什么事做,还是回家吧。元乐按了电梯,她们一起往一层下去。 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