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微不足道,他已要崩溃。他甚至想大闹一场,将所有背负的重担全一股脑拋弃──但他的无能为力就跟此刻一样。 他只能生气,气自己的力不从心,气自己势单力孤,气自己有勇无谋,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的瞬间,他居然落下眼泪。 胡亥的理智就在这滴泪水滑下男人面颊时被找回,他伸手用拇指把那行热泪拭去,却忍不住用更热烈的亲吻去表达他的疼惜。 为什么他想要尽情的佔有他,却又想要竭力的保护他呢? 「别哭。」胡亥在结束这个缠绵的深吻,他企图冷静地对他说:「别哭,别挑战我的耐性。」 充满愤恨的眼光看着他的诚挚,有那么一点点的软化。 但男人仍无法理解胡亥对他的行为到底是出自何种原因。 但无论如何,结局很快展开。 胡亥进入男人的身体时发出了无比的讚叹,他想像过无数次的温热甬道比任何一场美梦都要使他神迷,他轻轻地推着体下的慾念在男人的身体里来回,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翌日,天未破晓,胡亥在恶梦里惊醒,他霍然起身,心情彷彿还因为突如其来的梦魘而显的惊魂未定,他大大喘了几口,却又完全遗忘刚才的梦境。 一回首,只见枕边的人。 男人睡的那样平稳,可眉间的忧愁深如幽谷。多少个日子,男人就是用这般忧鬱的表情面对他的狂热,虽然他的狂热一直隐藏在偽善的外表下。 天色渐渐明亮。 胡亥把锦被牢牢覆盖在男人的身体上,才愿意下床更衣,他把床边綾罗製的床罩完全放下,直到自己也快要无法窥视男人的现况,才对房外喊道:「来人。」 连夜预备的热水澡盆立刻搬了进来,百花压成的香皂,件件乾爽的衣物,一个不缺摆在房里,伺候的宫女细心为胡亥净身沐浴,不多时,胡亥就听见床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一个摆手,胡亥就将宫女支下。 他重新回到男人身侧,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长袍,窗外的寒风依旧冷的刺骨,他心里却恍若仲春。 男人终于张开眼睛,他看着胡亥放纵的目光先是一愣,才在纠结不已的情绪下缓缓起身。 「睡的可好?」胡亥问他。 询问的同时,他因为沐浴而发出些微热气的手指迫不及待想重温旧梦。 但男人却马上避开,他几乎是在感觉到胡亥的体温时就提前避开。 胡亥的手僵在半空,看见男人对他的闪躲,他因缠绵而萌生的温柔就在这时候荡然无存。 他用力压下男人的身体,然后伸手搔刮着男人跨下肥短而残缺的下体,他低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明白这件事。」 男人奋力挣扎,他的下体虽然受残,但感官的功能并没有丧失,他伤口上的厚重结疤,在胡亥的搓揉下传出针刺的痛楚。 「下官已完全明白公子的荒唐。」男人羞愤难当地说着,「正如下官从前认识的公子胡亥。」 「是。」胡亥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已明白这一切,那么你就别想从我手中逃走。」 秦始皇三十六年的这一天,胡亥终于实现他潜藏已久的欲念,于是这个冬天对他来说不再寒冷。 然后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惊觉原来这个美丽的冬天如此漫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