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树倒猢狲散”,这盛修贤被贬后,军营中那些以前与他交好的文臣,互相见面,再也不提大皇子,好像世上没有这个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这些文臣便把握时局走向,开始对盛凌云谄媚讨好。 盛凌云养好伤后,立即就身披军甲,随天盛帝一起征伐。盛凌云虽从未上过战场,但年少时略读兵书,加之本身武艺高强,一入沙场,骁勇之姿尽显,很快便成为北夏军的一员猛将。 北城已破,再取襄阳、天门、汨罗三城,北夏军就可兵临城下,直取临湘。 襄阳城地势低洼易攻难受,不消半个月,就被攻下,北夏军休养生息后,再攻天门城。 天门城是山城,地势险峻,外围高处是悬崖峭壁,底部是楚江。想过天门,要么越过悬崖峭壁,要么横过楚江,但北夏军不谙水性,不善水战,即使临时造船,强行过江,也不是南越水军的对手,而悬崖陡峭,一些被派去勘探地形的士兵,有时一个踩不稳,就跌落悬崖,一命呜呼。就这样,北夏驻军在天门城驻扎了接近两个月,期间办法用尽,攻城一事却毫无进展。 主帐内,天盛帝一脸怒气,他身旁陪侍着盛凌云,以楚砂为首的一干武将都低着头,站在天盛帝面前。 “两个月了,朕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都是饭桶吗!”天盛帝吼道。 “皇上,天门城这种情况,确实是臣从军以来第一次见到,我军应在开战前,先将此城地势掌握清楚的。”楚砂道。 “你是说,是朕未做足周密准备,就贸然开战了?”天盛帝反问道。 “回皇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楚砂急忙跪地。 “哼!谅你也不敢,云儿,你可有什么办法?”天盛帝话锋一转。 盛凌云此前一直皱眉沉思,此刻开口,“父皇,儿臣想到一个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就是了!” “回父皇,儿臣私以为,天门城防守主要靠地势,这两月来,除了水军,我军并未在山崖上看到任何守军。所以,儿臣推断,天门城实际守军人数,并不会太多。而天门临侧的感孝城,则是实际守军所在。儿臣斗胆提议,我军可派人,在天门的悬崖峭壁之上,大修栈道。此举,要急,要快。之后,待栈道修好,我军派少数人佯装过道攻城,再把主力军调去感孝,趁夜突袭。”盛凌云分析道。 众将和天盛帝闻言,还在思考中,没反应过来,楚砂率先两手击掌,喜道:“妙啊,六皇子这一招,看似要攻天门,从而把孝感的兵力调来,然后趁感孝守卫薄弱,趁机偷袭,实在是高啊,六皇子,此计甚妙!甚妙!” “楚砂将军谬赞了。”盛凌云淡淡道,“不过,这需要赌,就赌感孝城会不会调兵来天门。” “有什么好赌的,依朕看,云儿说的没错!就按这个办法来!十天内,朕要攻下天门!” 一声令下,北夏军立马动工。南越士兵发现了栈道,即刻回报,守卫将军急忙通知感孝城,感孝派兵支援,北夏主力抓住时机,突袭感孝,顺利攻城,占领感孝,再由感孝改道,攻打汨罗。 天盛帝帐内,父子二人换上常服,天盛帝赐给盛凌云一碗酒,盛凌云接过,跪地行礼,起身饮尽,回到座位。 “云儿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深藏不露啊!”天盛帝赞赏道。 “父皇,儿臣只是突然想到办法而已,若父皇认为不可行,那就不可行。”盛凌云谦虚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行了,就你我父子二人,朕问你,待攻下南越,朕就把皇位传给你,可好?” 盛凌云急忙跪地,“父皇,儿臣从未觊觎皇位!” 天盛帝把他扶起来,笑道:“朕当然知道,说来也奇怪,朕曾做过一个梦,梦中,你大哥做了皇帝,你却跑去枫城逍遥快活了。”盛凌云微微惊讶,天盛帝继续道:“你大哥,他咎由自取,不提他。倒是你,朕现在就你一个儿子,皇位不给你,给谁呢?” 盛凌云不是没有想过,虽然冒险除掉盛修贤可为自己换得生机,但这也意味着,以后要面对的是更大更难以摆脱的枷锁。但,活着,总比一生被人追杀要好。 盛凌云又回到座位,面露微笑,道:“父皇宝刀未老,定能再添子嗣。” 此话一出,天盛帝先是一愣,大笑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