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之,你不诚实,我怎么越看越像呢?”“螃蟹长得都一样。” 她就快把头伸进去了,“乱讲,这一只爪子明显肥美很多,你不觉得吗?” 江恪之走过去,把她拉回沙发上坐好,“不觉得。” 钟熙从没想过江恪之会把螃蟹岛上的螃蟹带回来了,她看着容器里的两个小东西,本来只是觉得好笑,现在心里热热的,也不再执着于让江恪之承认了。 她挠了一下他凸起的喉结,问道:“江恪之,你给它们起名字了吗?” 脖颈上的痒意让江恪之往后退,“没有。” 钟熙搂住他的胳膊,想了一下说:“那这只想越狱的叫熙熙,旁边看它的叫之之吧。” 江恪之低头看向她,说:“好。” 钟熙仰起脸,故意逗他,“我们这样给你朋友的宠物起名字,你朋友会不会生气啊。” 江恪之又不说话了,只是这样注视着她。 钟熙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话不由得说出口。 “你最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有么。”他沉声问道。 “嗯,就好像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但明明以前,我的存在就让你生气。” 江恪之皱眉反驳:“我没有。” “少来,你要我一桩桩一件件跟你算吗?”钟熙说着说着又想起以前他对她的态度了,气得直接去掐江恪之的胳膊,可惜只是掐到他的肌肉,倒让她自己手疼了。 江恪之连忙将绷紧的身体放松,有些无奈地说:“好了,别玩了。” 钟熙轻飘飘地瞪他一眼,接着又倚回他身上,有点好笑地回忆:“想起之前在岛上,就觉得恍如隔日。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我必须要重申,你找错人了,我不会跟你玩。’我到现在连你的表情都记得。” 说完,钟熙笑了。 江恪之却沉默了,钟熙感觉他的身体再一次变得有些僵硬,她刚想起身问他怎么了,就听到他轻声低语地问: “那你现在,是在玩么?” 钟熙顿时收敛起笑容,她不知道江恪之为什么这么问?她想说,她没有,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只是问道,“你呢?” 江恪之看着在狭小容器里被迫彼此陪伴的两只螃蟹,半晌,空气中才传来他略带自嘲的声音。 “我,从来都很认真啊。” 躲开她的时候很认真,现在,也一样。 钟熙听到他的声音,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有些低落,心头传来一阵涩然的感觉,明明上一秒还很快乐的。 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玩的时候无限大胆,但面对认真的境况却变得无比谨慎。 她在谨慎什么呢?谨慎这段开局就不稳定的恋情对自己的影响吗?还是口头承诺的低廉价值?钟熙不知道。 她将头贴在他的胸口,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江恪之却恢复了之前的神情,看起来很轻松,“没关系。”他说。 有关系,钟熙想,虽然她还是无法理解江恪之对待她前后变化巨大的理由,她也确实没有信心自己会和江恪之走到哪里,但她不希望有一天,对方回望这段感情的时候,认为认真的只有他一个。 钟熙靠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半晌问道:“江恪之,你大门的密码锁是谁的生日?我其实,有点想知道。” 江恪之像是没反应过来,但闻言眼睛还是亮了亮。 他嘴角牵起很浅的弧度,望向她,一字一顿地说:“沃伦·巴菲特。” 钟熙从他怀里坐起来,无语道:“你把股神的生日设成大门密码?” 江恪之点头,他问:“你以为是谁?” 钟熙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我想得差不多,就是白月光或者崇拜的女神之类的咯,只不过性别错了。” 江恪之皱眉回道,“我没有那种东西。” 说完,江恪之拉起她的手起身,钟熙问,“干嘛,你不会要把门锁换成我的生日吧?好肉麻,我不要。” 江恪之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可行性,门铃正好响了,钟熙条件反射就要躲起来,江恪之安抚道;“躲什么,我买的生鲜到了。” 他没松开她的手,走过去开了门。 手已经伸向外面,“谢谢”已经说出了口, 但江恪之愣在原地。 门被风吹开,屋外拿着一堆报表的胡诚和室内的钟熙也在楼道传来的冷风中对上了视线。 胡诚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切,钟总的手被江总的箍住,放在过去,他大概会想偷偷问钟熙:“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但几天前那个吻,中午的电话,还有最近顶头上司奇怪的行为都将一切串联起来,原来不是见鬼了,是鬼们真的在一起了。 胡诚怀揣着这个秘密,将报表递了进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总再见,钟总再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