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也小多了,感觉上比较有生气。 这时候,有个女人从我面前走过,距离之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那淡淡的体香。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心里就有一股非常开心的感觉,彷如爱恋般,甜蜜之中又带点酸酸的味道。也因为这异样的感觉,让我仔细打量着正好也回过头来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全白的护士服,有着小巧的丰唇和俏挺的鼻子,最显眼的是那嘴角旁的一颗小黑痣,可惜因为背光的关係,看不清她的眼睛, 笑了,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女人对着我笑了。一开始,我觉得她的笑容很美,可是随着她的嘴角愈拉愈高,却变的愈来愈诡异,当她的嘴角裂开至耳际的时候,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了,然后我发现一件让我更为毛骨悚然的事…… 她回过头来并不是随着身体转过来,而是只有那颗头,独自一百八十度向后转过来,就这么看着我,还笑的很……狰狞。 哇!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发出一声狂叫,就在我想要拔腿狂奔时,她却先一步抓住我,我用尽气力好不容易才把她甩开,不过她很快的再次衝上前来,这次却是一把推开我。 「碰」的一声,我只觉得后脑好像撞上什么硬物,同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我无法再移动分毫。在这同时,就像被关上灯一样,我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刚才还呈现在眼前的路树、日式房屋,以及那个头能倒转的女人全都不见了…… 都还没弄清楚究竟身在何处,好像有一道水流慢慢流过来,渐渐的把我的裤子弄溼,接着有股带着铁锈腐蚀的浓厚腥臭味直衝我的脑部,很清楚的说着,这不是水,而是……血!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因为惊骇,我嚐试着想要站起来,才发觉自己变的好虚弱,不但没能爬起来,还在地上滚了好几下,连带使得衣服也都沾满了血水。 「晴伃!你在吗?晴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接受晴伃的催眠治疗吗?既然我能清楚的感知正在接受她的催眠,就代表着已经清醒过来了呀,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因为眼前一片昏暗,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因为不了解眼前的状况,更加深我内心的恐惧。 就在我跌跌撞撞、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好几道手电筒光束,亳不客气的对着我照了过来,因为太过刺眼,我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无助的用手去遮挡。 接着有人拍打我的脸颊,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耳旁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林辰……我是心理医师……」我喘着粗气、虚弱无力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怀疑你杀了人。」那人说的简洁有力,同时对着后方喊道:「小林,你过来看着这个人;阿杰,叫一下救护车。」 「知道了。」 「小队长,这里有一台dv,还在拍摄耶。」 「先把电源关上,跟鑑识组的说一声,採完跡证后,把录影带或是记忆卡交给我们。」 「知道了。」 我只知道有很多人在身旁走来走去,昏昏沉沉的我,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我们怀疑你杀了人!」 我真的杀了人吗?杀了谁呢…… □ 「晴伃!」尖叫声中,我坐了起来。 恶梦吗?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我竟然梦见晴伃死了。 咦?这是哪里? 从那刺鼻的药水味和四周雪白的墙壁看来,这里应该是医院吧。 才这么想,有两个男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其中我认得穿着白色医师服的那个男人,就是万安医院的高少凡医师,至于他旁边那位大约三十来岁,穿着牛仔裤、以及一件皱到不能不能再皱的蓝色衬衫、满脸鬍渣的男人我就不认识了。 这个男人虽然不修边幅,却有一双非常犀利和深邃的双眼,像要把我看穿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