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吉米就傻住了,礼貌小姐也没说什么,她只是将吉米连同吉米的家一起塞给我,然后就往对面走去。我开始只能傻笑,觉得事情越来越大条,等一下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呢?是世界大战,还是星际大战?比比的体型比花花大,花花当然会比较克制自己;但是吉米呢?吉米那么小,花花会不会趁我不注意时,一口就往吉米的小脸颊靠近?完全不敢想像,我只能假装我抱着的箱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这样偽装地很轻松却又小心谨慎地带着吉米往里面偷渡进去。遍寻着可以放置吉米的地方,我想最安全的位置,莫过于我的浴室。因为,我的阳台已经有比比和花花可以上厕所的地方,所以我想:牠们应该不会突然闯进我的浴室才对。 战战兢兢我经过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正往浴室里走,我装得很自在,但却用眼角馀光偷偷得看了花花牠们一眼;比比还是跟往常一样,赖在地板上乖乖地沉思,而花花则是像特搜小组一样,直盯着我瞧。我装得很自然,心里只期望吉米不要吵,而吉米似乎也嗅到空气里不一样的诡异气氛,比起前几次来我家,牠看起来也有些紧张和拘谨。终于走到了浴室,我开心地关上门,还轻轻摸了摸吉米,吉米似乎也感觉到气氛已经缓和下来了,牠高兴地又开始在箱子里追着玩具球跑。我看着牠微笑了一下,心想:该把吉米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呢?我左顾右盼之后,发现,浴缸好像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于是,我便放心地将吉米连同那个灰色箱子就这么放进了浴缸,然后开始轻松地哼起了歌,就这么离开了浴室。 是门,真是要命,我居然忘记把门带上了,为了让厕所通风,所以我一直都是把门打开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这个良好的习惯,而造成一场喋血事件。 出乎意料,受伤的是比比而不是吉米。我实在不敢相信,因为花花去吵比比,也许是因为牠实在是太无聊了;都怪我只顾自己带着耳机听着音乐,就这样背对着牠们,我在午后阳光的催眠下,便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一阵尖叫声,是花花的声音,我立即将神经绷紧,直觉让我赶去浴室查看吉米,没有吉米细小的声音,我看见牠正在灰色的箱子里睡得香甜;不是吉米,那会是谁?我一转头,马上就看见一头正撞上马桶而呈现昏厥的比比。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无法去釐清;我赶紧抱起了比比,慌张地往楼下跑去,我想起了美少女的话。她说,她实习的兽医院就在这附近,是哪一条巷子呢?我开始在混乱的脑袋里,试图画出一幅清晰的地图,先是左转,然后右转,接着一百公尺后右转…… 没有比一条生命正在流失的这种事情更紧急了,顾不得任何眼光,我在我家附近的巷子里狂奔;我可以感觉到,比比的血温温地正印在我的衣服上,我越来越慌张,只希望兽医院能赶快到。 温柔的声音,是对着比比,是那种有耐心又温和的声音,就这么在比比的耳边回绕;我不知道受伤昏迷的比比是否有听见,但我相信这么有爱心的医生,一定能帮助比比的。就是那个闷热的午后,我就是这样遇见他的,一个热心又很谈得来的型男;但为了比比,我当时几乎没有空去看他衣服上的名牌,我只知道,美少女都叫他许医生。 事情真是太惊险了,原来花花吵得比比歇斯底里了起来;都怪我没去注意,比比根本就经不起那么大的吵闹声,于是牠疯狂地在屋子里来回奔跑,谁知道,牠竟然因为房间的地毯滑倒,就这样一头往浴室里衝。但好险,撞上去的不是比比的头,实际上,情形是这样,比比衝进厕所便跌倒在浴室的地板,根本就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只是因为比比太紧张了,才会在昏倒时咬到自己的舌头;还好只是些皮肉伤,因此,比比在许医师的诊疗之后,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后顺利出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