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君生早 如果,我用尽了努力去追赶, 有可能逆流而上,去到你身畔吗? -- 山路的难行远出乎我意料,时而颠簸,时而陡狭。我们二人都下了马,牵着马徒步而行。 「你若不舒服,说一声,我们便停下来歇脚。」 「我不要紧,赶路重要。」 这一趟路走得恍恍惚惚,我跟在他的身后,仗势着如此便可以放漫了心神,直到── 「呃──」脚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收束了我的意识。 「怎么了?」前头的燕昊马上警觉我的状况,旋身到我跟前。 「不知道是踩着什么了,突然好痛……」一隻脚顿失气力,只能将重心放在另一隻脚上,并扶靠着我的座骑。 燕昊蹲下身检视。「是捕兽夹。」 「你脚还能动吗?」 「好像……」我试图在巨大的痛楚以外感觉自己的足踝,却是徒劳,「好像无法……」 「你先坐下,我将它拉开。」燕昊搀着我做到一旁的大石上,而我这才看见我的裙襬上所染的鲜红,逐渐泛开。 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染血的裙襬,好像与记忆里某个不愿忆起的片段逐渐叠和,霸占了思绪。 ……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小小年纪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嘛!要不要乾脆留在咱们寨里伺候兄弟们,包你不愁吃穿。』 『不要!走开呀──』 『小女孩,你一定啥事都还不懂唄?让我们兄弟来教教你,现在说不要,等会你就会自己求着要留下来了,嘿嘿……』 …… 我陷在如血海的思绪里,无可自拔。 「少华,不要怕。」耳边突然传来燕昊沉稳的嗓音。 竟如于溺中攀得浮木,跟当初一样,在慌漫的惊惧中稳稳地、紧紧地攫住我。 是因为这样吗?我若有似无的眷恋便是由此而生的吗? 看着他健壮的双手掰开夹得紧紧的捕兽夹,而我踝间的鲜血也瞬间流得更汹涌。 「捕兽夹有些生锈,伤口可能需要清洗一下。」在说话的同时,他掏出随身的方巾,扎在我伤口的上方。 「还是别费心了,这山里哪这么容易找水,还是先赶路吧。」 我不想成为耽误他行程的包袱。 「不行。」 「先按照原定计画赶路吧,遇上了水源就停下来处理我的伤口,这样行吗?」 知道他是个不喜欢被反驳、更不容许自己的好意被拒绝的人,我提出折衷的方法。 「那我扶你上马吧,你不能走路了。」 「没关係,我自己来吧。」我用双手撑起身体,并抓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