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下一个号就是自己。 秦沅站起身的时候,陆岫白正好从科室里出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地对上。 说来也巧,两人都认出了对方,但都以为对方没认出自己。 于是视线只一交错,便礼貌地移开,擦身而过。 秦沅进入科室,陆岫白握住门把的手松开,他走了。 科室内,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医生看向她:“秦女士,对吧?” 秦沅点点头,坐了下来。 在挂号的时候,她特意挑了一个女医生。 这让她的难堪少了一些,开口道:“医生,我来看看我的皮肤饥渴症。” 一般皮肤饥渴症如果不严重,是不需要药物干预的。 但是秦沅知道,她的症状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强烈了。 最后,秦沅拿着一种镇静药物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秦沅打了车。她的面容有点憔悴,坐在后座,很想睡觉。 许星索的消息是这时候来的。 “姐姐。” 他试探性地发过来这样一句称呼。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当时自己的冲动。 “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秦沅说。 两段关系。秦沅亲手把它们全部切断了。 这天晚上,秦沅有些辗转反侧。 对于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她来说,性是一块蜜糖。晚上不含着糖入睡的情况是少的,反而激发了她骨子里的瘾,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时钟缓缓走到了零点的位置。秦沅没有再犹豫,她从床上爬起来,就着床头一杯早已放凉的水,按药方吞了两颗药。 第二天,秦沅回办公室。 林子木看见她,关怀地问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大家都很忙,无暇去顾及其他人的事情。 在办公室,她依然可以见到商庭衍,只是对方不会再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许星索一直没有回她的那句话,人也不再出现。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 秦沅每天叁顿饭后服药。情况微有好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像是被药物轻柔地兜住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直到这天中午,秦沅把上午的事情处理完后已经快一点,食堂已经没人。 她吃完饭,从包里把药瓶拿出来,正打算和着汤一起咽下去的时候。 一只手伸过来,拈走了她手中的白色药瓶。 时隔半个月,商庭衍第一次近距离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皱着眉读了一遍药物名称,又看了背面的针对症状,眉心微皱。 “你上次去医院,是为了这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