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不易。 以往她也曾困惑过,陆悄悄的不易又不是她造成的,她同样身受奇毒,饱受折磨,吃过的苦半点不比她少,为何她就一定要让着陆悄悄,她也曾试图反抗过,然而迎来的只会是越发严厉的惩罚与歇斯底里的呵斥。 顾南挽捏紧了手中的长剑,这次他们在秘境中的情况,那些宗门都可以通过玄光镜看的一清二楚,她几乎已经可以猜到陆母看到这个画面时,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不出她所料,陆母的确与一群侍女正在看着这玄光镜,她面色沉沉,神色阴冷地看着镜内的情况,当看到顾南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陆悄悄之时,她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桌上的茶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那些侍女瞬间屏住呼吸,生怕被波及其中,他们早就知晓,陆母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温柔和蔼,尤其是在大小姐一事上,她更是无条件地宠爱着大小姐。 几乎达到了一种逢魔的地步。 几人垂下了眼睛,几乎不敢再看镜中的画面。 ………… 顾南挽却顾不得陆母,她看了眼四周的景象。 在那文中,陆悄悄天真善良,单纯浪漫,只要她落两滴泪,闻钰仙君与陆父陆母便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全部送到她的怀中,只为她能够再度展露笑颜,以至于因为那些人的娇惯,她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什么灵兽都敢惹。 现在那蜂巢之中,光是中阶灵蜂的气息,她察觉到的便有三道以上,加上那些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灵蜂,还有林中藏匿着的未知的危险,她若是被缠上了,定然要吃不少苦头。 这次顾南挽只是想着跟在这群人身后多找些灵果灵草,捡捡漏,现在看情况,倒不如自己单走…… 顾南挽眸色闪了闪,她抬起头,淡淡道,“我不去。” 顾南挽话音刚落,先前那个女修便已不耐烦道,“你不去到时候队内的分你一分也别想要!自己要来现在又不配合,悄悄好心带你,你真是……”她咬了咬牙,那句不识好歹终是没说出口。 沈词瑶看着顾南挽,神色间满是厌恶,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理解,闻钰仙君为何要收这个废物为徒? 她出身名门世家,天赋不凡,当初家中有意让她拜入闻钰仙君门下,却没想闻钰仙君直接拒绝了此事,她虽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多想,毕竟以闻钰仙君的身份,她的家世与天赋的确不值一提。 未料闻钰仙君转头便收了这个花瓶为徒! 她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在家中气的直接砸烂了房间,若是顾南挽真的天赋不凡,她也就认了,偏偏她就是个恶毒的,空有长相的废物草包,她搞不懂,除了样貌,论家世,论修为论天赋这个草包哪里比得上她?!! 凭什么闻钰仙君就愿意收她为徒?! 这件事几乎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越看这个顾南挽便越讨厌,偏偏闻钰仙君处处维护她,再加之这顾南挽一回到陆家,便经常给悄悄甩脸子,欺负悄悄,她现在看到她,几乎便要忍不住心底的怒意,想要冲上去直接撕烂她那张脸! 顾南挽察觉到来自沈思瑶的不加掩饰的恶意,她掀了掀眼皮,随即,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持,就在顾南挽即将开口之际,却听罗司焚凉凉地打断了她的话,“以她的那点修为,能不能搬动蜂巢还是个问题。” 罗司焚神色冰冷地看向顾南挽,他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在对上她微挑的眼尾与眉下的那点殷红小痣之时,又立刻移开了目光,“你随他们一起吧,我去夺蜂巢。” 陆悄悄一怔,她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罗司焚,随即迟疑道,“也是,我光想着夺蜂巢安全一些,倒是没在意这个,还是你考虑周到!” 话是这般说,陆悄悄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罗司焚,她没想到,罗司焚居然会为了挽挽说话,明明平日里,他几乎是最讨厌挽挽的人。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悄悄咬了咬唇,眼底有些酸涩,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细细地打量着那巨树下的蜂巢,忽的,她的眼睛一亮。 顾南挽沉默地看着他们,低声道,“不必。” “你们自己去吧,我先走一步,到时你们的分也不必给我。” 顾南挽不待他们说话,便径直向着反方向的丛林走去,却听到一道刺耳的破空声自身后传来,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便见陆悄悄双手结印,竟是没有任何准备,便直接操控飞剑袭向了那巨树下的蜂巢,一只脑袋般大小的灵蜂瞬间被那利剑穿透,死死地钉在了蜂巢之上,碧绿的粘液顺着伤口滴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