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你推三阻四,竟要本宫等你至明日,你是不是太不把大郑的律法,还有天家的威信放在眼里?”太子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冰冷地说出恶毒的揣测,“还是说,你是想抗旨?” “就事论事,本王来青云观烧香不过几日,太子殿下就莫名其妙地以一个本王编都不敢编的由头来抓捕本王,只是说孙岩死的当天,本王恰巧在飞骑营逗留过,他身上的伤又恰巧吻合我身边之人的手法,重重恰巧最是妖,怎么看都是欲加之罪,这些罪名,本王不认。” 瑞王的心思不难猜,他要同太子站在帝后面前讲清楚这一切,究竟是能继续被太子诬陷,还是他为自己洗涮冤屈,那就在金銮殿下,各凭本事,但如果真就让太子以这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把自己押回去,才是真正的输定了。 “二哥,你我在朝中分庭抗礼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孙岩的案子,而是秋大人之子秋雳负责调查,五弟遣了他的侍卫襄助,众所周知,秋家一门无党无派,处事最是公正,五弟又鲜少插手朝中政务,他们两人平日里应该与你交际甚少,更能说是几乎没有,可你现在的意思是,他们栽赃于你?二哥,看来你昧良心的事儿没少干啊!” 这也是瑞王无从得知的一个地方,在秋雳和易王侍卫梁回铮出现在青云观时他已经心里起疑,但没想到居然真是奔着自己来的,还如此之仓促。要说这两人是太子的人,瑞王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指证他? “先前,本王为飞骑营引进了一批西域血统的好马,那日停留就是想了解下,新马和士兵们磨合的情况,七弟也在,他也清楚当日情况。” “是,是!”客居门口的士兵被拨开,进来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他身上穿着绣满银杏暗纹的素袍,此时已被挤满了折痕,赵起朗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看瑞王又看看太子,一脸止不住的担心,“那日我与二哥同在马车上,真的只在飞骑营停留了一会会,真不够杀人的。” “七弟你呀,纯良,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子瞧着这个尚未封王的七弟弟,显出几分为人兄长的可亲来,他温吞吞地向懵懂的弟弟讲解,“怎么,派人杀人还会等着人杀好了再走?你们俩在一个马车上,但那个刺客又不和你同坐一辆马车,不在你眼皮底下,你又怎么确保她没有行动呢?你没看到你二哥施令,不代表他没有指派!” 瑞王看着他越说越跟真的一样,紧皱着眉头开口,“太子殿下……” “不必在此与本宫唇枪舌战了,今夜同本宫回去,有什么话,在大理寺,在刑部说吧。” 瑞王并没有动弹,他抿紧嘴唇看着太子,目光里有孤注一掷的萧索。 老政敌太子顷刻间就明白他的用意,眸色晦暗不明,似感慨又听不出情绪,他道,“二哥你真的要,抗旨啊……” 随即太子举手过耳朝前一挥,身后士兵登时训练有素地上前。 那边府兵也早就得到命令,见对方有所行动自然也咬着牙应对,两队人马正要开始碰撞,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白色身影,旋风似的冲进瑞王这边,持着一柄寒光凌冽的长剑,直刺瑞王。 好像和早上曾经历的场景似曾相识,但好像有不同,文之桃从护着瑞王的姿态变成攻击姿态。 棋盘边有一把精巧小刃,是瑞王用来防身的,寒光袭来,瑞王下意识抽出小刃对上文之桃的长剑,二人兵器交接,嗡嗡铮鸣,他不可思议地抬起眼,与她对视,同时看到她的口形。 兵刃错开,再次剑影刀光地舞动起来,众人被这一变故惊住,最先回过神的是在屋外隔岸观火的梁回铮,他飞身向前,抬手欲切进去,就看到瑞王一个矮身,将小刃刺进文之桃的腹部。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退出来,看似咬牙要继续砍杀瑞王,却深深地撞在刀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