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她听到外头门铃响,开了门,就看到钟意大包小包地站在走道里。 眉心微蹙,嘴唇抿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一进门来,他就开始质问她是不是最近又偷偷喝咖啡了,还是加完班又没吃晚饭。林幼宁当时胃疼得要命,没搭理他,转身往卧室走。他追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又放缓了语气,说他从国外带了胃药来,是她之前经常吃的那种,又说自己买了菜,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林幼宁喝了口鱼汤,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很好。而厨房里的那个背影还在忙碌,洗菜切菜的动作都很熟练,跟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相去甚远。 说实话,两年过去,她更搞不懂这个人了。 千里迢迢从美国来到中国,看上去也没什么正经事做,天天就知道围着自己打转。 吃完饭之后,钟意看着她吃了药,又把她推回卧室,让她休息。 林幼宁原本以为他在这里,自己肯定睡不着的,然而可能是胃药里的助眠成分开始发挥作用,她闭上眼睛没多久,意识就开始模糊。 半梦半醒间,谁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吻她的长发。 须臾,大概是以为她睡着了,又大着胆子顺着她的额头往下啄吻。动作很轻,若有似无的,像羽毛。 吻到嘴唇的时候,他的动作变得少许急切,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她,舌尖来来回回舔舐她的唇缝,轻扫她的牙齿,强迫她打开口腔,接纳自己。 药效发作,林幼宁困极,眼皮沉沉的睁不开,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梦中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她听到耳边断续的喘息声,像愉悦,也像痛苦。 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放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额头跟她相抵,原本温存的吻不知何时开始溢满情欲。 稍微清醒过来,林幼宁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她想睁开眼睛,想推开他,可是眼下情况着实尴尬。迟疑良久,最终还是选择装睡。 耳边的喘息声变重了,他放过她的嘴唇,又像小狗一样用牙齿去咬她的肩膀,留下一长串湿漉漉的牙印,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人颤栗。 时间就在这一瞬被拉得很长很长,林幼宁全身的感官都被放大,每一个吻都像一个烙印,非要把她烧成飞灰不可。 而钟意仍然贴着她的皮肤轻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过分到让她无法忍受的举动。 不记得这种慢性折磨究竟持续了多久,最后他咬着她的手指,闷哼一声。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他魇足地舔了舔她的指尖,又抽了几张纸把弄脏的地方擦干净。 房间终于回归寂静。 …… 等林幼宁睡醒的时候,窗帘已经被人拉上,卧室里也被清理得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昏黄一片。 清醒了几秒,她起身把窗帘拉开,毫不意外地看到天色变得雾蒙蒙,应该日落不久。 钟意已经走了,厨房里的炖锅还在保温,里面煲了粥,味道很香很甜,是她喜欢的红豆薏米粥。 肚子的确饿了,林幼宁顺手拿过来一个小碗,给自己盛了几勺,坐在餐桌前一口口地喝。胃里暖烘烘的,她放下勺子,视线瞥到一张贴在餐桌上的黄色便利贴。 她撕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