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床边,明亮灯光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前窄后宽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美得像是橱窗里概不出售的艺术品。 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五指并拢穿过他的发间,先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然后拉远一些,心无旁骛地帮他吹头发。 房间里一时只能听到吹风机运转的嗡嗡声。 钟意面对面坐在她的小床上,也只比她低了半个头而已,随手勾了她一缕长发,百无聊赖地在指尖绕着打圈,过了会儿又轻声问:“姐姐,我今天没来机场接你,你真的没生我的气吗?” 林幼宁勉强听清了这句话,把吹风机的风力调小了一档,有些无奈地回答:“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吗?” 顿了顿,又有些自嘲,“我已经过了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年纪了。” “没关系的。” 钟意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细细的腰,语气说不上是真诚还是敷衍,掌心贴着她的皮肤缓慢摩挲,四处点火,“你可以对我生气。” 她叹了口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 “那如果我做错了呢?” 林幼宁手指握着他的头发,觉得好像不大湿了,顺着他的声音想了想,“那就跟我道歉,然后改正,就好了。” “是吗?这样就好了吗?” 他若有所思地问着,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手指稍微一弯,拽痛了她的头发。 林幼宁低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来不及思考,就被面前的人伸手抱了个满怀。 钟意眼疾手快地按掉了吹风机的开关键,随手丢到一旁,然后搂着她的腰,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说什么,林幼宁的大腿皮肤跟薄薄的浴巾来回摩擦着,恍惚间有种自己此刻不着片缕的感觉,于是扭了扭腰,试图逃离。 可惜两人实在力量悬殊,她挣脱不了分毫,越挣扎越像欲拒还迎,只好咬着唇开口:“别闹了,钟意。” 钟意把她抱得很紧,两个人皮肤贴着皮肤,没有一丝缝隙,闻言轻轻笑了,用一种天真又不解的语气说:“姐姐,你在发抖。” “……我没有。” “是吗?” 没有拆穿她,钟意低下头,一口咬住她薄薄的耳垂,或轻或重地辗转吮吸。 林幼宁大脑一片空白,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渐渐没了力气,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往他怀里倒。 钟意的嘴唇慢慢移开,开始啄吻她的脸颊、鼻梁,下巴。 …… “想要吗?” 他用一种纯真无害的眼神看着她。 林幼宁的理智被生生撕扯成了两半。 她身上很热,像是在发高烧,浑身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有什么说服力地摇了摇头。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还亮着,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折射下来,让她觉得很羞耻,忍不住伸手去摸墙壁的开关。 钟意却不许,很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关了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了。” 边说边凑过来,吻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轻声说,“你自己看不到吧,你脸上写着很想要。” 林幼宁面颊通红,长发凌乱,被迫在过分明亮的光线里重新搂住他,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从他身上闻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她忍不住和他靠得更近,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嘴唇无意间擦过他的耳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