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起,原本闲散的边缘人物和新人们,顿时变成了户部里的热门人物,不少人凑上来称兄道弟,请客吃饭。 笑脸相迎只为了请教头一个月学的那些东西,毕竟如今都是入了皇上眼的人,谁敢像原来一样勒令人家交一份整理好的资料? 户部许多官员最近都有些狼狈,一边要办公,一边要补课,一边要学新东西,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都不够用! 疯狂补课中…… *** 这样重大严肃的改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实施的。 顾璋还在边授课,边和户部的人一同完善,不过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他轻松多了。 他还找了个日子,回了翰林一趟。 朝考过后,黎川留在翰林了,金瑎却没能留下,有家中打点,他外放到一个还算富饶的地方当知县。 临走那天,顾璋三人还去送了他。 按照时下风俗,在京郊互赠了几首离别诗,诉一诉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 黎川和余庆年的诗都很正经,有些失落,有些不舍,也确实是他们心中真实的情绪。 他们从问心学院开始,一路走到今天,已经足足相识近六年,一同做学问、一同在宁都度过了许多时光,见过彼此狼狈出糗的模样,还一同参加每一场科举,近六年没分开过了。 余庆年伤怀道:“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灵瞻定要珍重,若有困难,尽管与我们来信。” 黎川十分务实,赠书一册,叮嘱道:“我知灵瞻你喜商,到地方估计会以此为切入口,这是我整理的律法中有关条例,切莫过线。” 黎川在问心学院就选修了律法,如今对律法的研究,应当是他们四人里最深的。 金瑎都感动坏了,眼泪汪汪的。 顾璋见气氛如此悲伤,来了一首逗趣的诗,大意是“我的好友金瑎要外放当官了,在京城离别时,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也不知是不舍得我们几个好友,还是不敢一个人去上任怕的,真是发愁啊!” 金瑎顿时气得眼泪都笑得飞出来,伸腿就往顾璋腿上踢。 顾璋怎么可能让不习武的金瑎小少爷踢到?飞快闪开了。 没能出气的金瑎也恶狠狠的做了一首《赠顾璋》,也许是情感上来了,字里行间妙趣横生,字字精妙绝伦,看着是夸,其实每一句都在掀顾璋的老底。 顾璋十分不要脸,假装没听出暗示,只当在被夸,得意道:“原来在灵瞻眼里,我竟然是如此伟岸的形象!” 悲伤的气氛直接被搅散,四人在京郊笑闹起来。 殊不知就这么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给后世学子多加了好几篇必背古诗词。 让后世的小孩们恶狠狠道:“金瑎写这么多诗词做什么?!”苦着脸背过诗的小孩们长大后,又忍不住羡慕地讨论起诗中人物和他们的友谊,其中顾璋名气最盛。 *** 顾璋回翰林,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好友。 他是打算离开京城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就不到三年的日子可以在京城无忧无虑地打趣了。 “最近翰林有没有什么新鲜事?”顾璋好奇地打听。 余庆年和黎川轻咳两声。 翰林能有什么新鲜事,但凡和新鲜事沾边的,都和他们眼前的璋弟脱不了干系,无论是卡牌,《食神鬼斧》,还是最近十分热闹的户部。 余庆年压低声音:“这些时日,还是低调点为好。” “哈?”顾璋正疑惑。 旁就有人传话,声音有些古怪道:“瑶光,燕掌教找你。” 顾璋一拍脑门,他最近太忙,都把海报的事情给忙完了! 黎川拉着他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