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邀请了几名同在京城,此行也要去宁都的友人。 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上面。 “听闻几位此行都是去宁都,还是陛下的意思?” “此等年岁,就有如此功绩,陛下想来也是爱才。” “擅书画的,以才思敏锐、针砭时弊出名的,还有文辞风雅大气的……连荣大学士您这等寄情山水的都请去了,此子日后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荣大学士道:“其实我应下,也是有些好奇此子。实在想不通,小小年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宁都之举,若真能成,令人惊叹啊!” 还有人问荣清淑,和燕老这么多年的朋友,可有曾提过他的弟子? 在得到信儿后,他们原本都是不愿的,谁想千里迢迢去外乡一个府城级别的官学?简直大材小用,自贬身价。 等后来打听了陛下要他们关照教导的人后,顿时都犹豫起来。 世间聪慧善读之人不少,可如此奇才,确实从未见过。 荣大学士轻咳两声:“我和他可不是什么朋友,此次前往宁都,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收的这个弟子,是不是名副其实?” 不少人都抱着这个想法,想好生瞧瞧,到底是言过其实,还是人世间确有此奇才?遇事平事,巧思实干。 *** 顾璋还不知,将有一群大儒将乘船南下,齐聚宁都,里面甚至还有他师父较劲多年的“挚友” 他正忙着补课! 问心学院里有“旬考”“岁考”和“毕业考” 以往这些大大小小的考试,他大多在前三,和黎川、余庆年三人长期霸占丁组榜前三名。 这次回来,他看出来了,许多人对他的位置跃跃欲试呢! 听听都说的是什么话?! “咱以往都只能争一争第四,这回可算是有机会争取一下前三了。” “在升组前,能有一次排名把顾璋压在身后,把经常榜首的人压过啊!想想都觉得干劲儿都来了。” “哈哈哈,丁组最后一次考试,要是这次超过他,日后丁组公布榜单的栏目里,他就没有超回来的机会了,这可是未来几年的谈资!” “此时不拼命学,更待何时?那可是顾璋啊!!!” 顾璋:“……” 顾璋都要气成胖乎乎的河豚了! 他本来是不在意这个升组考试的名次的,走之前都打算好了,反正只要能顺利升入丙组,不留级就好。 以他对这学段知识掌握的扎实程度,即使最后一段时间缺课,光靠前面的分数,也肯定不会留级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 居然一个个都居心叵测的,想要在升组前,留个名字在他前面! 不仅嘴上说说,个个都跟吃了什么补药似的,迫不及待地拼命学了起来! 太典了!说好的君子之风呢?说好的同窗之谊呢?! 明明一个个都揣着小心思,当着他的面,都还笑容满面。 “顾贤弟,听闻你杂嚼铺子出了三套鸭?每天一只,实在是飘香十里,千金难求!” 顾璋:微笑脸.jpg 他分明记得,那天无意中听到真相的时候,这人说:“我这次但凡要是比他考得高一名,我定要赋诗一首,日后写进我传记之中。” 所以考得比他好,甚至就一名,是什么值得纪念一辈子的事情吗? 又走几步。 “顾贤弟,咱学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甚至对面分斋中举的学子都有所耳闻,此举大善,乃吾等楷模。只等五月一锤定音,你此前那篇文章,恐怕要闻名于世,还能流芳百世!” 顾璋笑容僵硬。 他分明也记得,就是这个声音,当时背对着他很激动地说:“我要是能冲进前三,力压顾璋,我定要请画师来,画一张公榜时我站在榜前的场景,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上一定要放大我们俩的名字。” “画完画,我还要再拓一张红榜排名,留做珍藏。” 还珍藏!简直离谱!一个学院丁组的升组考核,是能光宗耀祖吗? 顾璋假笑:“楷模不敢当,还是要着眼当下,应对此次生组的考核才好。” 顾璋不愿再碰上与他寒暄之人,大步流星地走完了从学院大门口到教舍的这段路。 他进了教舍,也不和往日一样,先吃点点心,喝点茶水,再看看游记,再有时间看看燕老布置的开拓视野的书籍,他直接拿出了黎川给他写的重点,认真学了起来。 那架势,就差头悬梁锥刺股。 上辈子沉迷锻炼异能,疏忽了学业,临近毕业考最后七天,一支笔,一本重点创造奇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