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薄韫白再没回包厢,在剧院楼下的咖啡厅等了四十分钟,柳拂嬿总算姗姗来迟。 她今天穿着黑衬衫和白裙裤,直发披散及腰。长眸深邃,皮肤白皙,满身都是?冷淡的干练气质。 也不知她衣柜里?除了黑跟白,还?有没有其他颜色。 见?她把交通卡收进包里?,薄韫白合上平板,随意问了句:“又是?坐地铁来的?” “brt。”柳拂嬿说,“地铁没法直达,还?得?转一班车。” 闻言,男人垂下眼眸,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柳拂嬿递过来一只?锦盒。 “这个给你?。” 他挑了下眉。 柳拂嬿在电话里?说有东西要带给他。他本以为是?上次领证时,随手放在她那里?的几张复印件。 看来猜错了。 锦盒质感上乘,但在他眼里?,也算不得?多?么稀奇。 开口处机括精巧,他像开一盒牛奶一样随手打开。 结果就看见?,里?面水雾莹润,意趣天成。居然是?一块上好的墨翠璞玉。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墨翠? 这个爱好,他并没有向别人提起过。 “这是?什么?” 薄韫白保持着那个单手捏住盒子的姿势,抬眼问她。 “谢礼。”柳拂嬿回得?很简单。 见?到是?翡翠,薄韫白自然是?立刻就想到了医院的柳韶,回她时,语气半是?调侃。 “岳母送的?” 柳拂嬿就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随手指了个果咖,淡声道:“想多?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女?婿。” 没顾及那个服务员一下子就火热起来的八卦目光,薄韫白垂下眼,又打量了一会儿这块玉。 他算半个内行,一直对传统文玩感兴趣,自己也收藏了一些玉石。 但身为薄家?的贵公子,从来都是?在拍卖行或品牌专柜里?买这些东西,哪经过胡同巷里?的砍价生意。 “八位数的谢礼?” 薄韫白眸色微诧,眉尾稍稍扬了扬:“原来你?家?底也不薄。” “没那么夸张。”柳拂嬿坦言相告,“运气好,捡了个漏。” 说得?低调,可这种漏哪有那么好捡。 薄韫白没收下锦盒,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你?不用做这些事。” 他说着,身体朝后靠,姿态矜贵又散漫。 冷调灯光打下来,愈发显得?他眸色清沉,周身矜冷。 没了这两日的嘴毒与顽劣,恢复了初见?时那副冷淡知礼的样子。 “我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你?不欠我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柳拂嬿正?从包里?摸发簪,想把头发绾起来。 她的手本就纤细白皙,一动,无名指根便闪过一抹银光。 给那只?冷白的手,也镀上几抹温柔之意。 若不是?这时候亲眼看见?,薄韫白早就忘了,他还?随手下单过这么一个小玩意。 当时听?薄霁明说,这是?他结婚那会儿精挑细选出来的牌子,他才点进官网下了单。 至于尺寸,也是?顺手选的,比平均值小两个尺码。 没想到会这么合适。 对面的女?人眉眼低垂,单手拢起发丝,露出瓷白的后颈。 而后,双手变魔术似的在发丝间穿梭,仿佛黑色丛林里?翻飞的白蝴蝶。 只?过了很短暂的一会儿,长发就被绾成了一个柔美的发髻。 薄韫白低眸看手机。 稍顿,拿起桌上那杯他从进门以来就没动过的美式,喝了一口。 “你?用不上这个吗?” 绾好头发,柳拂嬿这才出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