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不久之前,晏氏烛玉京骚乱的消息才到达他手中,其混乱程度令人焦心。 那个据说被钩夫人俘获的孩子突然出现令越碎稚很意外, 出于私心,他最后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自鱼阙入草台峰开始, 他便开始着手教育她什么是善恶、礼义道德, 尽可能地淡化晏氏带来的影响。 经过二十年的洗礼,原本以为她已经向善, 没想到依旧是劣性难改! “你自拜上草台峰时, 本座便应该知晓,作为钩夫人养大的你, 就是无药可救!” 越碎稚看着面前对自己举剑的鱼阙, 实在是为她自甘堕落而心痛,扯了扯嘴角被气笑了, 盯着她的眼睛说: “本座早就告知过你, 你心魔太重, 容易沦落为他人的傀儡, 为什么就是不信?你难道就这样想和行为污秽的魔修混迹在一起么?” “你真是——你真是叫本座失望!” 鱼阙不以为然,说:“师尊,不要在我身上寄托任何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这是我要的道义,或许我一开始就不会成为师尊所想的模样。” “难道成为这副魔修, 便是你所追求的道义?” “我所追求的道义即是我心。” 见她一副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的模样, 越碎稚手上出现灵草如意, 冷声道: “你既然投靠了魔修, 那便是天下正道之敌, 何况你不顾手足情深,灭却同门,又擅盗玉金山——鱼阙啊鱼阙,你可知罪?” “不必再说,师尊,若要降我,便来战吧!” 越碎稚听她这样一说,扬手让追随而来的道童退下,心中虽有对鱼阙大胆妄为到居然敢对他挑衅的疑虑,又确实想看看这个堕入魔修的弟子到底在魔族这里学到了什么。 鱼阙将手里的剑横举到跟前,另一只手搭在剑柄处,寒光凌冽的剑身上折射她的眼神。 “师尊,以卵击石固然可笑,但尚且天人都会有弱点……你可要小心。” 说罢,她的手缓缓地朝左延展,剑柄渗出许多的红色煞气,像是流淌的浓稠鲜血,又像是红色的眼泪。 越来越多的煞气从剑上溢了出来,向四处淌去,越碎稚倒是不怎么惧怕一个只有金丹的魔修铺展的领域,但却是对她那把剑产生了兴趣。 他没有见过鱼阙的这把剑……不对,也许是见过的,这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剑,居然这么妖邪? 红色的煞气缠绕着鱼阙,像是扭曲的触手,她单手持剑,煞气又像是不断下落的鲜血。 如此诡异。 一场由徒弟对师尊发起的争斗一触即发。 鱼阙不断地朝越碎稚进攻,像是一条偷吃饵料的鱼,并不着急且撤离的速度很快,这样绵软无力的攻击在雪浪道君面前,压根连挠痒痒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那把剑每一次挥起,都会带起猩红的残影,在越碎稚的眼中变得格外奇怪,它们像是一条条毒蛇,已然昂起它的獠牙发起进攻。 “这把剑,是古海国秘铁打制的么?”越碎稚喃喃自语,随着红色的残影越来越多,终于抬手用灵草如意防御鱼阙意义不明的攻击。 “这就是你的本命剑?” 鱼阙再一次朝越碎稚挥剑又迅速远离,在距离他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依旧是单手握剑,承认道: “是,这是古海国秘铁打造的剑,师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