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早就湮灭的龙族。 成功了么? 鱼阙不知道,毕竟零零碎碎拼起来的线索里, 满书都是古海国对天人的恨, 成没成功看不出来。 不过倒是奇怪了, 作为神御之地的蓬莱洲, 居然对蓬莱神宫如此排斥? 还有这异想天开复活龙族的术法……不会就是那条怪鱼吧? 她突然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 是啊, 那条细长的怪鱼,肉爪,长着奇怪的角,模样像是个畸形的龙族幼崽……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鱼氏的月夜境里。 鱼氏作为古海国的后裔……不会她的家族也有掺和进这个疯狂的计划里吧? “镇压了五百年的魔潮余孽。” ——师尊的留给她的话。 五百年,那说明这条怪鱼是出现在五百年前的魔洲之乱里,难道和魔洲有什么关系? 是了,先前得到的情报,都说鱼氏覆灭与魔洲有关系的,一定是有叛徒将怪鱼一事泄露……魔洲的人不是想要怪鱼,那便是想要这能复活怪鱼的术法! 是失传的腾蛟御海之术? 鱼阙看着乱糟糟的笔记,半片猪肉似的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滚,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还得找到更多的资料才是……今日她在房中远远向看那浮空岛上的藏书阁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掩去五楼以下的塔身。 美轮美奂的六层塔顶闪闪发光,好似诱人的藏着珍宝的秘境。 塔顶六楼不允许弟子擅自进入,但从来越要禁止的地方就越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给猫一个毛球告诉它不要碰,你能相信它不会将毛球打下桌么? 同理对倔驴鱼阙也是一样的。 她一定要潜入六层,说不定那里会有更多的线索,更多的关于古海国流传下来的术法记载,这样才能找到关于他人为什么会觊觎鱼氏的理由。 鱼阙拿定主意坐起来,翻身下床摸她的笔记。 她得到藏书阁周围仔细观察地形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 轮塔藏经阁和她下榻的斛解阁有一段距离,就算是她不想多与人照面选择走小路,也要经过好长一段铺满青苔的石阶。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水汽颇重。 鱼阙出门时仍然是细雨微微。 鱼淋湿衣服不好受,芥子袋里只有长长的垂纱斗笠,她只得戴上出门。 山宗依山而建,石阶顺势而修,缓步其间听鸟儿婉转,叽啾可爱。 这里的植被不似外面那霾紫一片的紫竹紫晶木,叫人舒服。 慢慢行至山腰处时,听到有人在说话: “你知道这几天宗门里来了个侯门子吗?” “侯门子?那是什么。” “就是后门子,走后门的家伙!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晓?” “哦?什么走后门的家伙,说来听听?” “就是自称是那淫奔出去的山槐之子回归宗门,这样一来,掌门会同意他成为内门弟子的吧?毕竟是血亲。” “我们外门弟子那么拼命,却争不过一个侯门子!想来入内资格要被挤掉一个名额了。” “想来也是,中洲那边可不太平,这会子想到蓬莱洲避世来了。真当我们这里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我山宗弟子无不是经过拼搏才能近到内门,配享宗门的便利,他一个蓬莱洲外的弟子凭什么说来就来?” “他娘亲居然蠢钝于此,随着一个外门弟子私奔,这不就是被无耻之人骗了?如今他还有脸面敢回来。” “听说还来了一个晏氏子弟……咱们好多长老、真人,不就是东洲来的么?” “那也不算什么,就算是七脉子弟我们也不需要放在眼里,只管说我们的事就可以了,毕竟他们不是……” 这些小声议论里外都充斥着歧视和鄙夷。 世故人心如此。 一向不甚在意这些的鱼阙打算无视,行至一处开阔,听见一人远远地喊她,回头看去,发现是崔茗。 虽然得到了山宗的接纳,但他还是只着朴素衣裳,一副腼腆羞涩的模样,此刻打着伞快步近前,衣裳被水汽濡湿。 “崔道友?” 沉浸在研究古海国密卷的鱼阙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有几日没有见过他,没思考过崔茗可能会在山宗遭遇什么,或者说她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余……额,我还是叫你晏道友罢?” “四下里无人叫我余道友就行。” “你这是要去哪里?” 崔茗想给她撑伞,但鱼阙头戴垂纱斗笠,从头遮至膝下,好像也不需要遮雨,有些窘窘地挠挠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