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好几个修为远在鱼阙之上的修士,看起来凶神恶煞,想来也是背离了初衷混迹在此做了妖道。 这种局面,也容不得鱼阙拒绝。 她寻思先看看情况,再做一番打算。 鱼阙是握着衔尾剑在群狼环伺之下上的三楼。 三楼装潢果真和其他二层大不相同,雅致且美轮美奂,精巧考究得不似一个赌场。 有侍女引着鱼阙在长桌一头坐下。 那一头的黑奎坐下后,发问:“这位道长,来我韶华楼所为何事?” “我想要回那个叫秦垢的老先生之物,不知道是否方便?” “想要回东西吗?那就得和我赌三把生死局,赢了你可以拿东西走,输了,你可就得留下来。” 黑奎把小锦盒堆在桌子上,语气轻慢。 “……” 这是什么强买强卖? 鱼阙站起来,面无表情:“那我不要了。” “诶,不忙,你既然在这椅子上坐下了,这就代表你是愿意加入赌局的。” 黑奎十指交叠,一副大尾巴狼给人下套的模样:“这是规矩,你想从韶华楼将东西拿回去,就得遵从!” 那些元婴修士用法术胁迫鱼阙坐下。 黑奎咧嘴一笑,勾手让手下发牌。 今日这牌局,鱼阙躲是躲不掉。 树大招风,她太莽撞了。 可是这些牌……全是小点,一张点数过六的牌也没有。 这明摆着就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鱼阙闭上眼,深呼吸,刚想横下心来应战。虽然不知道黑奎想做什么,但是免不了要一阵厮杀,他们人数虽多,可真的要打起来,她也不怕。 “好玩么?”有人在她身后说话。 刚要睁眼,后颈上突然传来一阵麻痒,像是什么东西滑进了领子里,柔柔绕绕的兰息带着暖意侵染她的脊背。 她怔愣了几秒,仰脸侧头看去。 果真看见披着鹤氅、好一副世家名门秀儒气质的晏琼池,他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手里的烂牌,皱眉。 “……怎么是你?”她开口。 自那日不辞而别后,他怎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周遭的人也诧异地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少年。 这样儒雅乖巧的小公子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不该在书院里待着么?谁带他来逛这种地方,这不是平白糟践人么? “牌好烂。” 晏琼池丝毫不注意别人的目光,像是个抄着手看树下大爷打牌的路人,平静地给出自己的看法。 “你是谁?” 胜券在握的黑奎也一脸诧异地看着那个少年,完全没看见这么大个人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他使了个眼神让旁边站立的打手将这个家伙叉出去。 少年甩出一道弧光将打手摔在地上,依旧盯着鱼阙那副烂牌,语气可惜: “赢不了,只能打个平了。” 一手好牌的黑奎冷笑一声,站起来:“平?你要怎么平?再说愿赌服输,赌局规矩可不是让你们交头接耳请外援的。” “先打这个花,嗯……他势必要压你,不跟他的牌就是了。”少年温温柔柔地指点她。 “韶华楼里还是我黑奎话事,你是修士吧?你是修士我也不怕得你,我这里可是有二十九个元婴散修!” “是了,他那里有张大牌,等着吃你。” “你这样年轻修为几何,又生得一副娇气骨肉,净学人家逞能是吧?” 晏琼池依旧在给鱼阙分析致胜之法。 “任你有千万能耐,今日也……”一通好言相劝的黑奎见这人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重重拍在桌子上: “够了!任你是七脉弟子,在韶华楼也得讲究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黑奎的少年终于看了他一眼。 这个的不善眼神让黑奎愣了一下。 而后又见少年绽出一个礼貌的笑: “既然不允许外援,那剩下两把我陪你玩。” 他转脸对鱼阙说话,语气带着商量:“鱼道友,劳烦你先站一站可以吗?” “你……你玩牌九从来没有赢过我。”鱼阙嘟囔了一句,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看这个家伙说得煞有其事,其实根本打牌这方面他就没赢过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