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霄被卫顺成一席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牙齿轻轻打着颤,这一听见傅宁辞开口,忙不迭道,“星君,您说。” “你也不用紧张。”傅宁辞道,“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去找她的家人。总之先麻烦你一段时间。” 钟霄咽了口唾沫。自从上次他们走时让把已经订了的法器全部退款,就这一周的时间,符咒都比平时少卖了一成。 钟霄自己心里也知道,旁支制的符并不比别家好,卖高价不过是靠着嫡系的名声在。忽然就不做了,未来势必会有影响。本来还想着等风声过了,再另想办法,结果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出,冷汗吓出了一身,心里那点不情不愿的郁闷倒是给冲散了。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觉得少赚点钱也不是多大问题,和这堆“瘟神”搞好关系才是真的。 钟霄眼珠一转,拍着胸脯保证道,“星君这话就见外了。怎么能说是麻烦呢,你安心把人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立刻和您汇报,能为星君分忧也是钟家的荣幸。” 卫顺成咯嘣咬了口苹果,冷笑一声,没说话。傅宁辞头疼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对钟霄笑了笑,“那就这样吧,辛苦了。” 快到年底,事情本来就多,这样一出差又是几天的时间。安顿好了林雅,大家也就没有再耽搁。楚晴本来还是有些不放心,林雅曾经在信中求救,却被钟斯毅知道的事,焉知和钟霄没有关系?但的确也找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 最后只能给林雅留了自己的电话和两张防身的符,几人便连夜开回了北局,连着写了一下午的情况说明,又把傅宁辞和容炀送到了机场。 “你别送了,就到这吧。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他们在停车场下了车,见楚晴也跟着下来,傅宁辞道。 “那行。”楚晴点头,“我们回局里去把钟家善后的事情处理了,还有些年终报告没看,那就下周枫江见了。” 傅宁辞正把行李往外拿,闻言奇怪道,“你们下周要来枫江?” “你没收到通知吗?若恒姐回来了。” 容炀原本正接傅宁辞手里的包,闻言动作一滞,听楚晴继续道,“让我们下周全都到南局开会呢。” 傅宁辞听楚晴说了,才去翻手机,果然看见总局局长办公室发的信息。忙着登机也没管,落了地,出了航站楼才给苏姚姚打电话过去。 苏姚姚那头也正忙着处理案子,说是前几天又有人入魔了,不过不算严重,情况现在也基本控制下来,让他也不用过去。直接回家就行,明天再去局里。 傅宁辞于是对司机说了小区的地址,又问她,“若恒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今年到南局开会,不是应该在总局吗?” “不知道啊。”苏姚姚说,“你没看出来信息是统一发的?都只收到那几个字,我阅读理解能力又不比你好。我倒是又问了总局那边,说她还没回去的,只是传了密信让通知我们开会......对了,你明天记得把报告之类的都再审一遍,要是若恒姐到了临时要抽查,出了漏子咱们多难看。” “知道了。”傅宁辞手指在旁边容炀手背上无意识地划着,又问她,“禄存记忆的事你是不是通知总局了,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苏姚姚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是说了,但应该不止这件事,否则这阵仗也太大了。不仅北局的要来,听说也让颜今回来了......啊!我知道了。” “什么?” “若恒姐是不是要宣布把总局局长的位置给你?” “怎么可能?!盼我点好吧你,起码再等十年再说。”拐过一个街角已经看见了小区大门,两人下了车往家走。 傅宁辞心里倒是清楚那个位置迟早要他去接,尽管不知道理由,但杜若恒看重的确远远超过其它星君。 苏姚姚打趣他,“就是在盼你好啊,苟富贵勿相忘。” “不忘,我要是真接了,立刻把位置传给你。”容炀开了门,傅宁辞跟着进去,往沙发上一瘫,才觉得奔波一周,总算是放松下来。 那头苏姚姚还嘟嘟嚷嚷地骂他恩将仇报。 “行了,先这样吧。我不听你瞎猜,反正下周开会就知道了。”傅宁辞眼睛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