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大哭起来,“我不管你是谁,你救我,救救我......” 楚晴点头,温柔道,“好好,你不要慌,发生什么了,你先告诉我。” “帮我报警好不好,帮我报警......”那女人用力抓着她的手,指甲快要掐进楚晴的肉里。 楚晴微微吸了口气,神色不变,“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慢慢说……” 容炀站在旁边,挡着那个女人的视线,以免她再看见钟斯毅的尸身。傅宁辞和楚晴半哄半扶着,把她到了门外的回字廊边坐下。 那女人一直在哭,“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是这鬼地方的人……” 这女人自称叫林雅,是充华邻近一个市的大学生,不过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那年五一假,她和几个登山社的同学约好出来爬山。为了省钱,也顺带追求所谓的挑战,他们没有去景区,而是决定找野山爬,最终一个家在充华的同学,提议到这座山来。 他信誓旦旦地说这里人少,风景又好。实际上自己也没有来过,哪里真的知道风景怎么样,不过是充面子。但偏偏又略去了关于这座山那些古怪的传说不提,其实仔细想想,就算真的说了,大家八成也不会信的。 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多读了两本书,觉得自己就是佼佼者了,哪里知道要敬畏和害怕呢? 但林雅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十句讲述中,伴随着八句对那个男同学的咒骂,用最恶毒的语言质问为什么不是他沦落在这鬼地方。 变故是在上山的第二天出现的,由于头天除了路陡峭难行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决定要向腹地深入。 其实走出一段路,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已经是快要立夏的时节,山里的雾气却浓重起来,还是淡黑色。树林太密,本来光线就不明亮,这样一来,竟然暗得像是夜晚一样。 他们终于有些害怕起来,想回去,却发现来路也找不到了。于是咬着牙互相安慰,说没事,走出林子就好了。 然而那片林子迟迟找不到出路,反而越走越黑。他们一开始还手拉着手,大声说着壮胆的话。可是慢慢地,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林雅想问自己拉着的同学,一回头却发现手里牵着的哪里是什么人手,就是一段枯萎的藤条,也不知道拉了多久了,同伴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她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大声地叫着他们的名字,没有任何回答。她这才意识到这片林子静得诡异,连鸟叫都听不见一声。 林雅不认识路,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路上被冒出地面的树根一次又一次地绊倒。在这样巨大的惊惧中,她不知到底跑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光亮。一个老头提着一盏怪异的红色的灯,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他张着豁了牙的嘴怪笑着问她,“姑娘,你迷路了吗?要不要去我家歇歇脚……” 他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伸手来抓林雅。她纵然已经被这一路上的种种吓得神志不清,也知道这个凭空出现的老头透着古怪。 林雅尖叫着往回跑,那老头仍是怪笑着,说“刘三,拦住这丫头。” 她看见前面的树林里又钻出了一个人,那张脸是生平从未见过的恐怖丑陋...... “我被蒙住了眼睛,再看到光,就到了这里。”林雅拽着楚晴的手,还是在哭,但是眼泪似乎已经快流不出来了,“我以为我是进了鬼门关......可是这里连阴间都不如......” 那老头把她带回来,逼她嫁给自己的大儿子,给钟家传宗接代。 她苦闹,寻死,都没有成功。她也尝试过逃跑,但从来也没有逃出去过,被捉回来又是新一轮的打骂,用手腕粗的铁链子锁着,把她在暗无天日的房间,一关就是好几天。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小女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