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弱,无法学武一同与父亲上战场杀敌,但父亲对他很是爱护宠溺,对他从未有任何要求。 通敌叛国一事,他从来都不信,父亲是大晋的将军,虽说军功不敌镇北侯,可势力也仅仅在镇北侯之下,想必定是镇北侯府为了夺得权势,才这般构陷他贺家。 他和裴怀徵的能力差距,他自是清楚,贺家被裴怀徵带兵包围的那日,父亲提前将他从秘密通道送了出去,又派人伪装成他的模样,才这般蒙混了过去。 贺家被灭了后,他苟且偷生,看着镇北侯府日日壮大,裴怀徵风头更盛,他更是恨极了,日日夜夜都想取了裴怀徵的狗命。 底牌,底牌,贺远细细品这二字。 裴怀徵倒是提醒了他,如今他的手中正握着他妻子的性命,即便他让裴怀徵现在跪下来磕头,恐怕他都不得不依。 贺远笑了几声:“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我的要求都提出来了。” “首先你要对着我父亲的坟头跪下磕头请罪,再之后以你的名义昭告天下,是你因嫉妒之由,才诬陷了我贺家通敌叛国的罪名。将我贺家的冤屈洗清!” 裴扶墨心平气和,“好说。” 竟是这么快同意了?贺远攥住匕首的手都不由紧张出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对,现在裴怀徵最爱的妻子的这条命都在他贺远的手中,裴怀徵会愿意妥协才是正常的。 贺远笑意渐浓,一把将坐在坟地旁的江絮清提起来,按住她的右肩,匕首仍旧抵在她的命脉处,“请吧,裴都督,便是这座坟了。” 裴扶墨眼角余光扫向江絮清,捕捉到她痛苦的神情,心里如针扎似的痛,她又在忍着不愿出声了。 他垂下透露杀意的眸,提步上前,朝坟墓行去。 贺远的手紧紧抓着江絮清,眼神死死锁定裴扶墨,看到他老老实实在坟墓前停下,面露虔诚,这才放下心来。 “磕头吧。”他叹道。 父亲,你所受的冤屈,儿子总算能为你洗清了。 望着裴扶墨挺拔的侧身,贺远一时感慨万千,心绪也一直盯着那墓碑,父亲是通敌叛国罪被处死的,贺家的人都死绝了,没人能帮他立坟墓,也没人敢。 还是他偷偷找到父亲曾经穿过的衣衫立了个衣冠冢,就连名字,他都不敢刻上去。如今苦尽甘来,那个害死父亲的人总算来磕头请罪了。 江絮清的肩膀被贺远按的生疼,她一直在忍耐,直到贺远不禁又使力,她才实在忍不住,不由发出了轻微的低吟。 森冷的坟地处,这道低弱的声音格外清晰。 贺远怒容又起,正想警告一番,忽地右手感到一阵疼痛,“叮”地一声,一颗极小的石子砸向他的手腕最脆弱的地方。 他痛得猛然失力,便是千钧一发之际,方才还在他手中的江絮清,已不知何时被面前的男人揽入怀中。 贺远垂下疼痛难忍的右手,怒斥一声:“裴怀徵,你使诈!” 裴扶墨面若冰霜,一双黑眸如看死人似的看他:“今日这座坟头,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你!”贺远连忙提起匕首,张牙舞爪地朝裴扶墨扑上去。 裴扶墨将江絮清抱着换了个方向,冷眸一瞥,顷刻间便用右腿将坟地旁的贡品踢起,将贺远扑过来的动作制止。 “嘭”的一声,贺远被那股力道踹到当即到地。 不愧是上过战场杀敌的少将军,身手果真利落,一出手便这般让人防不胜防。 贺远倒下的那刻,不远处便涌进了一群官兵,以周严为首,三两下奔来将贺远抓获。 “放开我!”贺远涨红着脸扑腾大喊。 裴扶墨扶着江絮清,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看她轻颤着眼睫,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连手腕都被绳索勒的通红,心中的怒火便不停往上涌。 “世子,此人该如何处置?”周严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