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语,只又逼近了几分。 裴扶墨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还有微沉的呼吸,一下羞得她难以直视。 天都亮了,现在显然不是该干这种事的时候,江絮清闭着眼睛,嗓音轻颤:“不,不要,天亮了一会儿安夏就要进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他声低沉喑哑,脸庞在她颊边停滞。 江絮清怔然,杏眸忽闪:“啊?” 紧接,她感到眼前一道阴影压来,唇边又是一股濡湿的触感,一闪而过极快消失。 裴扶墨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淡声道:“又流血了。” 江絮清连忙捂住唇,果真湿漉漉的。 他竟是又舔她! 她指尖微抖,羞得想死了。 小狗,就是小狗! ** 收拾了许久,等嘴唇的红肿彻底消下去后,江絮清才跟着裴扶墨前往了玉荣堂。 府内早膳偶尔会在一块用,镇北侯裴玄因有其他紧急公务,大清早便出了侯府,裴灵梦等江絮清和裴扶墨落坐后,眼尖注意到怪异,惊讶问:“慕慕,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裴灵梦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整个饭桌上的人听见。 云氏和裴幽一同扫来,前者心领神会抿唇一笑,后者脸色十分难看。 江絮清下意识捂住唇,支支吾吾道:“昨晚夜里喝水时没看清楚,不小心咬着了。” 喝水还能将嘴唇咬破?裴灵梦似懂非懂,刚放下心中困惑,转眼又瞧见裴扶墨唇上也有伤,眼睛瞪的很大:“二哥,难不成你也喝水把嘴巴咬了?” 裴扶墨淡淡睨她一眼,“多事,吃你的饭。” 怎么凶巴巴的,裴灵梦噘了噘嘴,很是不满。 看在裴灵梦还是没成婚的小姑娘份上,云氏不好当面说太多,忙清了清嗓子,招呼大家用早膳了。 江絮清轻轻呼出一口气,幸好阿梦没再追问下去,否则她实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得做了什么事,竟是能将嘴唇弄破,恐怕真问起来,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臊得将脸埋在碗里,裴幽坐在她对面,是笑也笑不出来了。 裴扶墨眼眸轻抬,看向面上毫无笑容的裴幽,唇角衔着冷意,疼么?上辈子他比这疼上千百倍。 刚用完早膳,裴灵梦就想要溜出去玩,云氏像是提前预知了般,及时将她拦下,“站住。” 裴灵梦可怜兮兮道:“母亲,我与长乐侯府的二姑娘约好了,今日要去郊外踏青。” 云氏端得六亲不认,“今天说什么也不准乱跑,你长姐与她婆母今日要来一趟侯府,留下来帮母亲接待些贵客。” 裴灵梦不满道:“阿姐来了我自是高兴,但阿姐那婆母不是几个月前摔伤了在家养病么?她没事来做什么啊?” 云氏黛眉一扬:“没大没小的,怎么说话呢?” 裴灵梦小声嘀咕:“就是讨厌,阿姐那个婆母成天欺压阿姐去她院子里立规矩,又把所有苦累活都推给阿姐做。” 云氏同样对建安伯夫人有怨言,但怎么说长女已经嫁到他家去做媳妇了,她也不好过多插手,只能耐心道:“这种话,你可别在你阿姐面前说。” 裴灵梦瘪了瘪嘴:“知道了。” 说罢,云氏也喊了江絮清过来,“慕慕,今日你也留在府中帮衬一把吧。” 江絮清连忙去看裴扶墨,昨晚他还没答应要带她进宫呢,看来即便同意带她去也不行了,“好的,母亲。” 云氏欣慰一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