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悄悄打量虞枝,眼下虞枝中.药,身体被抽干气力,任人摆布,根本不可能逃走,更遑论虞枝并未觉出问题,她的任务基本达成,接着只要看住她,等安排好的人来便是。 虞枝中的药是一种极为特别的药,初始无力,再而便是真正的药性发作。 思及此,宫婢眼中渗出冷漠。 宫婢沉吟道:“是,奴婢这去给你端一碗醒酒汤来,娘娘且在这等着。” “好,有劳你了。”虞枝虚虚道,嗓音像从水里捞出来。 待宫婢离开阖上门,虞枝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远,估摸着时辰,虞枝睁开眼,端详四周。 须臾,她咬住唇,几欲要把唇瓣咬出血来。 虞枝深吸一口气,扶住床梁艰难撑起身子,朝就近的直棂窗而去。 好不容易来到窗户旁,却不想窗户竟然是锁住的,根本推不开。 虞枝喘着气,心中焦灼又绝望。 虞枝迫使自己要冷静,牙齿遂更加用力咬唇,唇片溢出鲜红的血珠子,她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么药,总之身体无力,软绵绵的,跟虚浮的白云一般。 窗户走不通,虞枝只好往门的方向去,才移动一步,膝盖骤软,骨头似乎支撑不起身体重量,害的虞枝险些滑倒。 好在她扶住梁柱,这才幸免于难。 等支起身子,一股热意自骨头缝隙里钻出来,在血液里闹腾。 虞枝眸光逐渐涣散。 刹那后,她警铃大震,危机感和紧迫感盘桓于心,虞枝强行保持清醒,再度提步,走两步,身子佝偻一下,步履蹒跚,与此同时,虞枝还要分心去听外面动静。 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大门徒然被打开。 紧张忐忑的虞枝被推门声吓到,没等她抬头去看来的是不是回来的宫婢,过度的惊吓使得虞枝寥寥无几的气力骤然消散,她双腿瞬间一软,直直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缕劲风袭来,虞枝被人抱住。 虞枝身体紧绷,下意识拼命道:“放开我。” “母妃,是我。” 耳边传来的是令人安心的声音,虞枝一愣。 她怀揣希望掀起眼帘,不出所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跌落谷底的心登时提起来,眼眸氤氲,嗓音沙哑,透出枯木逢春的喜悦:“......令容,你怎会在这?” 姜璟凝眉,刚要开口,忽而像是感应到什么,仿佛是来不及多想,一手包住虞枝的后闹手,迅速带着虞枝往床榻下方滚下去。 眨眼间,天旋地转,虞枝同姜璟卷至床榻底下,虞枝在里头,姜璟在外头。 床板之下,漆□□仄,散发出干燥的气息。 姜璟不动声色抽回手,往旁边挪动自己的身体,眼睛往外看去。 虞枝一时弄不清楚情况,头晕心颤,身子绷成一条弓弦,勉强保持冷静,期期艾艾道:“怎、怎么了?” 姜璟竖起手,对虞枝做一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刻,“门怎么是开着的?” 是二皇子的声音,含着哑意。 “二郎管这个作甚?” 美色当前,色字当头,二皇子没多想,飞快把门甩上,紧接着猴急似的扔了拐杖,把人压倒在床榻上。 很快,床板之上响起男女欢好的动静。 二人情动不已,间或讲些淫.词浪.语。 床底下,虞枝羞耻又窘迫,尴尬到忘记体内异样,手指、脚趾俱是蜷缩起来,脸红了红,又白了白。 相比上头的剧烈,下面显得特别安静,静到诡异。 虞枝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荒唐离谱,更令人在意的是她的身侧还有姜璟。 虞枝根本不敢去看姜璟,艰难侧身,死死闭上眼睛,试图屏蔽掉所有,找个地洞埋进去。 然而,床底下的环境使得人的其他感官十分敏锐,她的耳朵听得比从前更清晰。 无论是上面的响声,还是姜璟冷静平缓的呼吸声,虞枝都听到了。 内外夹击,虞枝隐忍到闷出热汗。 相比虞枝的羞愤欲死,姜璟神色没什么起伏。 姜璟整张脸被阴暗吞没,如带上鬼面具的神明,阴影描摹出他一双眼型极美的眸子。 姜璟清楚地察觉虞枝的情绪,唇角上扬,笑意加深。 有幸目睹虞枝另一面,他觉得挺有意思,心中嫌恶和杀意不知不觉中减轻。 “身上的痕迹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