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横笛看了眼后视镜,“你放心吧嫂子,她要是敢胡闹,我就立刻去陪她,我知?道她是个鬼,反正我也半人半鬼,谁也别嫌弃谁。” 柳如玉欲言又止,却到底没在逞强,蔫蔫的道:“行吧,你说?了算。” “那你们还去不去了?”秦若道:“离燕城不远,要不你们溜达回去?或者去转转?” “去啊,来都来了,秦大师你就别嫌弃我们了吧。”柳如玉道。 秦若警告她,“那你收起你那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思,在你胡来被雷劈死之前?我会直接把你超度了,到时候到了地狱里,你是投胎还是下油锅,看你造化我再不管,所以你给我安分点。” “是是是,都听你的。” 柳如玉知?道秦若嘴硬心软,完全没当回事,獓因?道:“既然你不想活了,我直接吞了当零嘴儿吧,超度多麻烦,雷劈也挺麻烦的。” 柳如玉嘴角抽了抽,她怕这个獓因?,再也不敢兴起其他念头了。 终于,去秦省的路开始顺畅起来。 没错,麒麟山就在秦省,凌阳县清河村的隔壁,在凌河的源头处的那座绵延千里的山上。 秦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回到秦省回到清河村。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四天,贺钧剑和管横笛换着?开了一路,他们走的不快,夜晚就在临近的地方住下,第二天才继续走。 路过清河村的时候,秦若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女人坐在凌河边,头上别着?朵鸡冠花,怀里抱着?个枕头撩起衣襟似在给孩子喂奶似的,秦若恍然,三年前?,那个梳着?麻花辫一心都是赵汗青的张爱花,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她收回视线,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一切报应都是他们应得的,骆老?师离开这里之后,这个村子跟她再无任何?关系。 贺钧剑攥住她的手,秦若朝他一笑?,心情平静无波无澜。 到了荒山上,贺钧剑和管横笛下车拿着?地图出去侦查了一圈,回来之后,贺钧剑对秦若道:“往北走应该就是目的地了,无法开车,我们得步行上去。” 獓因?带着?蜃龟和小狼崽已经?蹦跶着?下了车,秦若穿上登山的鞋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了罗盘,“如今到地方了,这罗盘应该能带咱们过去。” 贺钧剑和管横笛背起备战的包,柳如玉轻飘飘的跟着?那三小只乱窜,秦若一点那罗盘,果然,这次都不用?煞气激发,罗盘中心延伸出一条红色的血线,直指正北方。 秦若拿着?罗盘,贺钧剑牵着?她,管横笛和柳如玉断后,一行人顺着?没有路的山林往深处走去。 走了好久,秦若看了眼表,十点零八分,山林里很凉快,虽然是个大晴天,但是遮天蔽日的树冠挡住了太阳的光芒,筛下的碎光不至于让人热得慌,也给大树下的草木提供了需要的供养。 有獓因?和蜃龟还有小狼崽在侧,一路上鸟兽蛇虫自动?避让,加上有罗盘带路,他们一路上几乎畅行无阻。 中午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三人一鬼加上三只妖兽继续赶路。 一直走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前?面?立着?三棵大树,秦若是见过燕城西区那六百年老?柳树的,但是比起这三棵树来,那老?柳树只能算稚嫩。 她抬头仰望,树冠参天,遒劲的根和粗壮的枝干牢牢抓着?大地,树干上苍老?的树皮布满了褶皱,宛如一张老?人的脸。 这三棵树立在斜坡上,似乎泾渭分明的隔开了坡上与坡下。 罗盘上指针指着?的正是三棵大树后面?,周围层层叠叠的灌木枝丫牵绕,只隐约从三棵树的缝隙里可窥见后面?的端倪。 蜃龟慢慢爬到了秦若脚边不乱跑了,獓因?也站在了一遍虎视眈眈的看着?三棵大树,只有小狼崽,耸起小身子朝着?三棵大树做了一个攻击的姿态。 “这里有阵法,你们退后。” 秦若向后看了一眼,掏出了五帝钱辟邪剑,她右手拿起五帝钱辟邪剑左手牵起汹涌的煞气开始画破阵符,三棵参天巨木守门,在正北方坎位上。 坎位为水,坎位上三棵几百年的松树,松树为阳木,按理这阵法应该是癸水养木阵,可是凌河虽然比不上滔滔大海,但能淹死人的深度与需要架桥的广度,已经?脱离了癸水的范畴,这个阵法已经?生了变故。 因?为水多木漂,漂则散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