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几个侍卫见他怀里抱着五爷弄回来的姑娘,赶忙拦住他。 “大人,这姑娘是我们府上的,不能带走。” 沈延冷着眼不答话,抱着柳青径直往外走。 那几个侍卫上去要抓他胳膊,金吾卫便纷纷亮出刀来往他们身前一挡。 府里的侍卫虽与金吾卫人数相当,但金吾卫代表的是皇上,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 沈延便抱着柳青出了门,将她抱上马。 柳青突然想起一事,抓了他的手臂:“等等,有个重要的人,得带回衙门去。”...... 翌日。 天色阴沉,风中夹杂着雨星。 朱洺就藩的队伍足有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排成了一长队。 皇后铁青着脸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朱洺昨晚听够了她的哭闹数落,不想与她同乘,自己占了另一辆车。 朱洺上车前朝着玄武门的方向郑重行了大礼,口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他走到自己的车前,见沈延牵着马立在不远处,身侧还停着一辆小巧的马车,那马车半卷着车帘,不知里面坐着何人。 这是送他出城的官差队伍,若是闲杂人等,定然早被沈延他们清退,那坐在里面的还会是谁。 “记住爷昨日跟你说的话。”他走到沈延面前提醒,颇有些前辈的派头。 沈延淡淡一笑,全当没听到:“那小人昨日的话,五爷考虑得如何?” 朱洺抿了抿唇,不答他的话。 他看了那辆马车一会,突然有种冲动。他想问问那车里的人,她曾经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或者有没有那么一段时日,她至少将他当作了亲近些的朋友。 裹着水星子的风拂到脸上,朱洺迎风叹了口气,迈步上了车。 这样的话他终是问不出了。 他们一行人出城,那辆小巧的马车驶回了齐家。沈延将就藩的车马送出城,也骑马去了齐家。 “他答应了么?”柳青问,“方才我也听不太清楚。” 沈延摇摇头:“毕竟他不是太子的亲兄弟,若承认了当初的罪行,太子不仅不会放过他,或许还会处置得更狠。昨日他提到此事,我便趁势推一推他,但不一定有用。” 柳青吐了口气:“那太子那边如何?他已经解除禁足了?” “他解除了禁足,如今已经代皇上理政。我向他问起此事,他倒是圆滑得很,说等宫里的事安定下来,他会同意重审刘世伯的案子,却又说要有充分的证据才能翻案。” 柳青想了想,等宫里安定下来,那应该就是等皇上死后。她倒不介意再等等,可是太子的态度也实在暧昧。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他们家没一个好人。”她鼻子里哼了一声。 沈延见她忿忿的样子居然也很可爱,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她脸上的红晕。 “别着急,总是比之前有了些希望。太子不会故意袒护五皇子,他只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昨日让人带到衙门去的那个程四,原本只余一口气了,大夫给吃了药治了伤,他居然还挺过来了,等他醒了倒是可以从他的口里知道不少事。他原来便是五皇子得用的人,宫里朝里有不少人可以作证,若有他的证词再加上旁的物证,或许就可以翻案。” 他们才说这话没一两日,京外便传来噩耗。 五皇子就藩的路上,遭遇山匪,皇子皇后乘车马逃离时从半山腰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