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客人。那车行掌柜的说,他们一共是三人一块去的,有一辆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还回去了,另一辆现在还没还。因为他们给足了押金,所以掌柜的也不在意……目前就只查到这些......”齐凤山神色凝重。 沈延点点头:“另一辆恐怕就在五爷府里,先生家里如果人手充裕,能否派两个人到那附近守着?” “自然。”齐凤山一口答应,“还有这个,她早上去玳瑁胡同应该就是去做这么个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沈延。 沈延将纸展开,凝眉观瞧。纸上画了个卷云纹的带钩的样式,线条勾描得极细致,下面还标了尺寸,纸的右下角写了一个极隽秀的“柳”字…… 昨日嘱咐她留在家,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今日一早就去了街市。 这东西就这么急着用么? 可仔细看这尺寸,不像是她戴的。 他想起他前日问她,他的生辰她送什么给他,她一时答不出来。 那这玉带钩怕是做给他的吧。 若不是为了这东西,她此时定还舒服无虞地在家里歇着。 他指腹抚了抚那个墨色黯淡的“柳”字,好好地将纸叠回去,贴着胸口塞进怀里。 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反正人现在救不到,那还是先把差事办好。这件差事若是办不好,柳青恐怕永远都救不出来了...... 五皇子的府里,空气凝成了团。 朱洺坐在花厅里,面前站着两个小厮。 “爷,自打您上回吩咐了,小的们就一直留意着程四。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小的们不敢跟得太近,远远地看见他和另外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进了三条街以外的一家车马行,后来就看见他们乘着两辆马车一块出来了。” “车帷子是什么色?”朱洺蹭地站起来。 “......赭色的。您醒之前,程爷还驾着一辆车回来了,现在就停在马棚外面。” “......”朱洺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让他滚过来。” 才不一会的功夫,程四就进了花厅。 朱洺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旁站着两个小厮,手里都拿着又长又厚的板子。 “爷。”程四行了个礼,虽然觉得情势不妙,却也还淡定。 “趴下。” 程四一怔:“爷?” “趴下。” 朱洺清清楚楚地把两个字咬出来。 程四心道不好,却又不敢不从。他想到这或许是因为绑了柳青的事,但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露了破绽。他不过是暂时将车行的车停进来,这又不算什么。 “给爷打。” 朱洺咬着牙道。 两个小厮立即上前,抡起了板子就往下拍。 程四又惊又怕,忍着疼直喊爷,朱洺却全无一点反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打。 “使劲打。” 那板子是红木的,密实而硬挺,而且上圆下方,握起来甚是便于使力。两个小厮在主人面前尤其卖力,使出吃奶的劲把板子高高地抡起,狠狠地拍下。 程四虽有些功夫,但毕竟是血肉之身,几板子下去屁股上就开了花。一层肉打烂了,板子再拍下,里面那层肉便也打烂了。 他原还用肘撑着地,“爷”、“爷”地叫着,后来疼得挺不住了,趴在地上哈哧哈哧地喘气,鼻涕口水黏糊糊地淌了一大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