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进入!” 这是软禁! 黄绯脸色大变,皇帝如今昏迷这次,却不让人靠近,这是要他等死! 说罢便甩袖离去,四周禁军闻声簇拥而上,黄绯高声喊高朝,高朝却是头都未回,越走越远。 黄绯看着天满眼无助,高朝心狠,此番必是要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唐烟一日之内,听闻两遭噩耗,接连遭受打击,她不信邹沢愕然离去,更不信一心为国的他会叛变。 邹府素白高挂,她一身素服尤显凄惨,接连的打击叫她不过几日就瘦了一圈。 蕊素瞧着不忍心,劝她多少进些吃食,只是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浑噩的坐在院中停摆的棺椁旁,看着高挂的白绸,眼里无尽凄凉。 “夫人,依着您的意思已给老夫人去信了,约莫要七八日才归,怕是赶不上将军入葬。” 说是入葬,却无尸身,不过是衣冠冢罢了,唐烟知晓宫中所言,惊惧若是真盖棺定案,她邹家满门都要祸起,皆是许是要受株连的,她要在此之前给邹沢一份体面。 为国鞠躬尽瘁之人,不该如此惨淡收场。 唐烟抹了把泪点了点头,声音喑哑:“赶不上便赶不上吧,可去各家府门报丧了?” 她要邹沢风风光光的走。 管事闻声有些为难道:“报是报了,只是各家皆是闭门不见,怕是.....” 唐烟募的抬头,冷笑道:“怕是,怕是得罪未来天子?” 管事忙跪倒在地身子发抖劝慰道:“夫人还请谨言慎行,如今咱府上耳目众多,您更要小心些才是啊!” 唐烟心头皆是愤恨,指尖深深插进掌心之中,她深吸了口气,仰着头想让破涕的泪水倒流。 身子微微发抖,她一贯知晓人走茶凉,连她自己也事明哲保身之人,可如今真遇到自己头上,方才觉得无助与仓皇。 “那二姑娘那边.....” 唐烟回过神来,想起孟鹤之送来的那封信,咬了咬牙道:“瞒着吧” 她理解孟鹤之所为,若是换做邹沢还在世,定也是如此护她,尤记得孟鹤之昏迷之际,唐霜苦口婆心求她相助,让她去劝一劝陆绻,她不是也推辞走了吗? 那时她选择明哲保身,如今孟鹤之亦也有资格选择。 合该是她的报应,是她的下场。 三月初八这日,春雨淅淅沥沥而下,比皇帝驾崩先一步传来的消息,是朝中有人检举新科状元孟鹤之与大理寺卿陆绻勾结邹沢叛国一事。 二皇子高朝带皇帝监理国事之权,下令先罢两人官职,封控围严孟陆两府,彻查此事,只待查明真相再细论处置。 自然朝中亦有不平之人,兵部尚书便是其中,虽肯首高朝监理国事,却是死握兵权不交,高朝几番提醒甚至动怒,他却只一句敷衍:“殿下只暂代国事,却未正式登基亦未见遗诏,兵部权势皆为圣上,也只认圣上!” 言下之意,一日不见遗诏一日不登基,这兵权便一日不交。 高朝勃然大怒,他却梗着脖子又回:“殿下可是也要以叛国之罪论处我等?若真是如此,那倒是简单了。” 若非戚禅和拦着,高朝许当真就一锅端了,只是兵部到底权重,刑部又在观望,这等老不休的在朝中又颇又威望,不似陆绻几人好处置,便只能深深忍了这口气。 不过也算是提醒了他,这登基还需名正言顺,他不禁有将目光寻摸到了黄绯身上。 孟鹤之陆绻两人则是被困在府中,两人皆知不过是风雨欲来罢了,高朝此举,不过是在等,等皇帝断气,他登大宝后直接扼喉。 是夜,孟鹤之哄着唐霜入睡,朝中的事已堵到了家门前,便是有心瞒都瞒不住,孟鹤之伸手抚了抚她高高耸起的孕肚安抚:“你信我,只管安心养胎,这一关我们过得去。” 唐霜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再哄她的,心里诸多愧疚,一来是因唐家一事拖累了孟鹤之,二来是邹沢为此也命丧黄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