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倒下去,他惊呼一声:“圣上!” 却没接住他,只差一厘从指尖划过,便见人了无生气的摔倒在地。 再看高朝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明明他伸手就能扶住。 黄绯紧紧扶着皇帝,抬头看向高朝质问:“二殿下!” 高朝闻声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须臾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角:“怎么,黄公公是要跟本殿兴师问罪?” 黄绯脸色难看道:“殿下你怎能眼睁睁看着圣上.....” “黄公公带来噩耗,未思父皇龙体,落得眼下这局面倒是本殿的错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黄绯,弑杀之气昭然若揭。 黄绯哆嗦了下,自知眼下不是针锋相对时候,忙对外喊道:“太医!快寻太医来!” 高朝也未阻拦,看了眼皇帝,便知他已熬不过去了。 他抬起步伐往外去高声道:“劳黄公公宣读父皇旨意!” 黄绯闻声一怔不明所以问:“圣上何时下过什么圣旨?” 高朝看着他似笑非笑提醒道:“黄公公健忘,那本殿便提醒你,方才父皇得知邹将军噩耗,一时悲痛欲绝以致急火攻心昏迷,方才昏昏然之际仍不忘我朝倒悬之危,固令本殿监理国事,更下遗诏,以立本殿登以大位!” “二殿下!你这是要篡位!”黄绯怒愕道。 高朝只是轻飘飘巧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猖狂:“黄绯跟着父皇多少年了?” “该有些眼力才是,试问这普天之下有谁比本殿更适合这位置的?是已只剩一口气的老四,还是不成气候的老三,亦或是.....”他顿了顿上前一步道:“已成枯骨的邹沢?” 邹沢二字一出,黄绯愣的倒吸一口气,他没想到高朝竟知道这事,抓着皇帝的手微微用力,两人皆是未查皇帝那微微皱的眉头。 高朝也不逼迫,话说明白了,黄绯当自能决断,邹沢已死皇帝亡故,他已然没了靠山,与其愚衷替皇帝效忠,还不如此刻给自己寻个坚实的靠山,能在皇帝身侧如鱼得水的人,怎会连这点事也想不明白? 果然不过须臾,便见黄绯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皆是城府,他放下已不知是死是活的皇帝,站起身来朝着高朝一拜:“黄绯谨遵二殿下吩咐。” 高朝眼里都是得意,看着他等着他表孝衷心。 黄绯也不负他期望,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打开殿门对外宣道:“传圣上口谕,朕膺天命,日渐消弭,是以二皇子......” 高朝听外头黄绯宣旨,闭目聆听片刻,嘴角笑意不止,心中淤堵数日的不忿此刻皆都如烟消散,他垂首看了眼地上的皇帝,张了张唇道:“父皇,你可听见了?无你认可,儿子依旧得这天命大宝之位!” 待黄绯宣旨毕,黄绯缓缓而出,对外高声道:“邹沢兹以叛变,虽已不治身亡,但父皇昏迷之际有查,为四皇子谋逆一事余孽,朝中仍有勾结党羽,自今日起,肃清查明!以正视听!” 黄绯脸色微变,须臾便了然其深意,凑上前去道:“二殿下何至于此!” 朝中无人不知,邹沢与新科状元是连襟,自入朝为官起便受皇帝旨意,与二皇子针锋相对,这党羽明里暗里便指是孟鹤之。 高朝闻声却募的一笑,甩袖道:“朝堂之事何用你一阉人指手画脚,想来是父皇仁德过右,才至你如此猖獗!” “来人!”赫然一声,便有禁军上前。 黄绯这才惊觉,这皇宫内院处处皆在高朝掌控之中,甚至连仅受皇帝调遣的禁卫军竟也早被他控制,心中凉意攀爬,瞪大了眼睛看向高朝。 高朝却是懒得在与他计较道:“高公公且放心,看在父皇的面上,本殿也要容你几分体面,只是本殿耐心有限,且仅容你这回,若再有下次,这朝中孤魂怕是要再多上一缕,你年事已高,还是自觉安养为好,朝中之事莫在掺和。” “圣上龙体有恙,需得静养,尔等严守在此,若非本殿下令,便是一只苍蝇都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