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摸了摸下巴道:“是记着早些年与姚嘉姐姐生过不快,至于是甚,倒有些记不大清了。” 果然不记得了,孟鹤之也不是很意外。 “只是因为如此?”唐霜诧异道。 孟鹤之点了点头道:“这还不够吗?” 唐霜垂下眼眸,更为面前的男人感到心酸,只这细枝末节就能叫他记上这么久,可见当年是有多不容易。 孟鹤之交握着她的双手,一字一句道尽这些年的窥探,唐霜有些惊愕,原在她瞧不见的地方,还有人如此惦记着自己。 她忽生出些许好奇来:“若是我没发现陈时清的事,婚约如期举行,你会如何?” 孟鹤之愣住,忽然便堵上了唐霜的嘴,他没敢说,曾经的自己,卑微到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他其实很庆幸,唐家出了事,他能摘到这月亮。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给唐霜听,只是用行动告诉她,他放不开她。 唐霜被吻的迷迷糊糊,人将要昏沉睡去时隐约听到耳畔低沉的声音:“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出现,只是不敢打搅你……” 他在过往的日子里,确实卑微到尘埃里。 陆绻刚出书院,还未上马车,却忽被直存拉住。 “大人!那边……” 陆绻愣了一瞬,顺着他视线看去,瞧见了长街一端站在廊檐下负手瞧着他的谢怀。 谢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明明距离不近,陆绻却竟觉察出些许心虚来。 陆绻摇了摇脑袋,将那莫名又怪异的心绪一扫而净,抬脚便要上前。 谢怀却是轻嗤一声,转而上了马车,并无要等他意思。 陆绻错愕,忙追赶喊了一声:“谢……” 话到嘴边又遏住,四周看来的目光,叫他有些警觉。 他看了一眼直存,直存会意,小跑着上前,拦住了将要离去的马车。 陆绻也加快脚步,踱步到了谢怀的马车旁,而后也不管其它,掀帘便上了马车。 待坐定,才察觉到谢怀那凉凉的眼神。 “你走甚?我有事要问你!”陆绻呼吸有些急促道。 谢怀也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书院的方向:“你不是有事要忙?我怎好耽误你功夫?” 陆绻蹙了蹙眉头道:“好好说话!” 谢怀轻笑了一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道:“陆绻,你是不是非要在她身上栽个大跟头才肯罢休!” 陆绻愣了一瞬方才知晓他这是误会了,却也并未解释,只是开口问道:“邹沢,你说的那人是不是邹沢!” 谢怀方才还有些气愤的神色募得就是一沉,认真了几分,眯了眯眼眸看向他:“猜到了?” 顿了顿又道:“陆绻,你太迟钝了!” 陆绻心猛然一坠,竟真是他! 他攥紧拳头很是不解:“怎么会是邹沢,我不明白!” 谢怀意味深长道:“也无需你明白,你只需知晓,圣上着重邹沢,且是天定即可,至于旁的,倒也无需你我费心,只待时机到就是了……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陆绻。 眼下天色渐暗,车厢里只一盏烛火,照的谢怀那双眼睛有些发亮,只一眼好似能瞧透人心。 陆绻在这一双眼睛下,略觉震慑,问:“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