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楼抿了抿唇,看了眼陆绻而后狠下心道:“你说!要我怎么做!” 陆绻闻声轻松了口气才开口道:“我要你把唐缇交给我!” 是夜,马车徐徐而行,行至谢家偏门忽顿下,只见车上小厮下来敲门,须臾便见有人来应门。 小厮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方才回身敲了敲马车。 “公子!已交涉好了,下来吧。” 话音落下,便见车帘被一把掀开,从里头出来一人,那人用一黑色大氅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马车上下来,便直接钻进了偏门。 须臾便见谢怀从偏门近来,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壁。 下一刻窗帘便被掀开,车厢里的熹微烛火照亮了陆绻陷入阴霾的脸。 “多谢。” 谢怀只是捺了下嘴角,回身看了一眼道:“将这么个烫手山芋送到我这,陆绻,你当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陆绻眉头一扬岔开话题道:“至多两日,二殿下便会四处搜寻,劳烦你将他看的紧些,这人不大老实。” 陆绻对唐缇实在了解,仍是不放心叮嘱他。 谢怀点了点头,面上轻快的笑意散去道:“放心就是。” 陆绻有意对外散出唐缇的消息,二皇子府自是第一时间知晓,沈重阵马不停蹄便直奔而来汇报,上回戚禅和替他顶罪,这回他也算是还他一次了。 书房之内,戚禅和也在此处。 沈重阵见时还有些惊讶,戚禅和对高朝的衷心当真是日月可鉴,他跑的已经算是很勤了,但饶是如此,他每回来,戚禅和必然在。 他总觉得戚禅和与高朝之间,关系很是微妙。 高朝好似对他颇有微词,有时已显出不耐,但凡有些骨气的,许就像李丹那般一般倒戈,就是他自己,扪心自问,也做不到像戚禅和一般。 “唐缇有消息了!” 话音一落,高朝猛然起身,眼里都是欣喜:“当真!” 沈重阵闻声应是,余光撇了眼默不作声的戚禅和,只见他眉宇微笼,与兴奋至极的高朝相较竟略显出几分落寞来。 沈重阵有些微怔,真想多看两眼,却见高朝已走到他身侧。 “他在哪!” 沈重阵回神忙道:“昨夜在月戒寺里出现,恰叫我手下侍从瞧见。” “月戒寺?” 高朝纳罕一声,只觉得略有些许熟悉。 戚禅和上前一步道:“那神棍恰是在那里找到的。” 高朝恍然大悟,掀了掀嘴角:“倒是巧。” 戚禅和提醒道:“殿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高朝闻声面笑意散去,只是冷冷看向戚禅和:“有何巧合之处?许是那神棍当真有些本事也未可知。” 戚禅和闻声闭了嘴,一碰到唐缇的事,高朝明显不信他,他反倒是说多错多,他眉宇半聋,带着些许恼恨。 又是唐缇。 高朝却浑然不顾他是如何想,只是看向沈重阵道:“还不快去寻!” 说罢又顿了顿,抬脚就要往外头奔去:“罢了,还是本殿去寻,你们去他定是不肯回来的!” 戚禅和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提醒道:“殿下,春闱殿试提前,圣上现如今又受那神棍诓骗,您不是要与臣思量对策,若是现在不阻,待金口玉言后便再难反转了殿下!” 高朝眼神露出几分不耐烦道:“提前便提前,孟鹤之如今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