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嘴角勾了勾道:“已尘埃落定,不会再改,若非如此,谢某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亦拿着谢家满门以及圣上信任做赌!” 见他信誓旦旦,陆绻心下不免震撼,他神色复杂问道:“四殿下当真熬得过去?” 谢怀却是摇了摇头道:“四殿下已是将死之人,无福皇位宝座!” “不是四殿下!”陆绻惊愕一声。 “有何惊讶之处,四殿下虽贤,但命实在算不得多好!”他顿了顿又面露惋惜道:“四殿下现今如何,陆大人不是因当很清楚吗?” 陆绻心里掀起惊涛瀚浪,谢怀这欲言又止,似是在宣判四殿下命将不久矣。 他确实知晓四殿下现状,且除却圣上,这事只有他一人知晓,近期四殿下病势频发,好几回都是险些从鬼门关救出来,为恐让孟鹤之心生却意,这事他亦瞒着一句未说。 但见谢怀这神色,因当确实知晓,见此,他不经重新审视谢怀。 四殿下若死...... 他心中一骇问:“莫不是二.....” 谢怀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打断道:“若是二殿下,我何故忙活这一趟,该是帮衬着二殿下来对付你们了!” 陆绻眼露困惑,谢怀却不愿解惑,负手下了台阶边走边道:“走吧,带我去见见那位“高人”。” 说这话时,他语气上扬,带了几分揶揄。 陆绻也不再勉强,钦天监的人,最好装神弄鬼打哑谜,他也并未即刻答他,只是站在石阶上俯视谢怀问:“你想要什么?” 谢怀闻声觉得好笑,耸肩道:“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只是顺应天命,该要什么……”说着他指了指天道:“它自会与我回报。” 眼见着天色将黑,谢怀不欲再耽搁,上了马车道:“我总归要叮嘱些他,莫要被圣上瞧出什么来,届时你我都要被牵连。” 陆绻抿唇,没言语便上了马车。 而后敲了敲门框对着外头的直存道:“去月戒寺。” 直存应了一声,扬鞭而行,身后侍卫皆都追随而上。 孟鹤之这回病下,便是一夜未醒,唐霜就这么守在床榻前,却未见他睁开下眼眸。 一旁春织瞧不过去开口道:“姑娘,咱歇歇吧,您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千万保重身子!” 唐霜闻声回头,有些疲累的捏了捏额头问:“姚七那边怎么说?” 春织上前递了碗参汤开口道:“那边他会仔细看着,必不会叫老爷子发现,他还叮嘱奴婢,切记要看顾好姑娘。” 唐霜点了点头,眉间的愁绪散了几分,恰此刻夏添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少夫人,孟家老宅来人了!” 唐霜问:“是谁?” 夏添顿了顿,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孟鹤之才道:“是……老爷。” 也是因着他亲自来,夏添才没好将人赶出去。 春织眼下最见不得唐霜受累,往她身前一挡住道:“你直接回话去就是了,瞧不出来主子很累?” 春织半带着气性开口说道。 夏添有些尴尬道:“小的自然知道,只是……” 唐霜瞧出不对劲来问:“出了什么事?” “孟廊之失踪了。”夏添道。 “老爷约莫是为了这事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