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刹那便将高氏打入地狱。 高氏一脸怔然,不可置信:“怎么会!” 但见戚禅和神色,这事显然是真。 她的力气好似顷刻间便被抽走,瘫软倒在地上,嘴上仍旧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忽像是想起什么,伸手便想去够戚禅和衣角,戚禅和眸光一利,眼里闪过厌恶,往后撤了撤,高氏扑了空。 高氏眼里都是癫狂:“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还有我家大郎,他可会收到牵连!” 戚禅和嘴角勾笑,讥讽道:“孟夫人也不问问孟大人如何了?也不担心他可受得了这些打击?”似笑非笑道:“可怜孟大人为你的事情奔波,到头还没牵连,却不想是你竟也不问上一句。” 高氏唇瓣颤动,眼露难看之色:“戚大人,我求求你了!” 这牢房里的味道实在难闻,戚禅和蜷指抵了抵鼻尖,也不欲在耽搁,开口道:“孟夫人,你既有把柄在贺家手上,便不该如此贪心的,你父亲是高诀之吧。” 高氏猛然一颤,这事竟也被查到了。 戚禅和又道:“你背信弃义,谋害主子,又是罪臣之女,圣上下旨,案子落定,下月初三,行绞杀之行。” 高氏瞳孔皱缩,如被雷击,眼泪如注而下,竟然就这样判了。 “至于孟廊之……” 高氏闻声一震,忙问:“我大郎怎么样了!” 戚禅和勾唇:“罪臣血脉,奴籍生母,还能如何?自是尘归尘,土归土,甚至连科考也被圣上禁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我死不足惜,不能这样对他!我家大郎苦读十载,博学懂礼,堪为大才,怎能断他科考之路!” 她这副癫狂模样,落在戚禅和眼里只觉聒噪,他厌恶的蹙了蹙眉头,伸手敲了敲牢壁,清脆声音响起,高氏看向戚禅和,好似后知后觉:“戚大人,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救救我家大郎!” “救倒也可以。“戚禅和蜷缩指腹道。 高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这几日她亲眼见到孟廊之,孟文轩弃她不顾,她没想到,能救她的竟是面前这人。 她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了,磕头在地道:“多谢戚大人,我来世定当结草衔环,给您做牛做马报恩。” 戚禅和直接道:“不必,眼下你便可报答我。” 高氏闻声一怔,有些诧异看向他,她如今是个阶下囚,还能有什么? 戚禅和替她解了惑。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贺氏与孟鹤之当真有疯症?” 高氏愣了下,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些许犹豫。 戚禅和负手道:“都说他饮酒便会发病,可近来试过几回,并未见有此症……” 戚禅和自不可能凭借只言片语就正断定此事,为叫人怀疑,私底下叫人试探过,虽量极少,但也不至毫无症状,才叫他心生怀疑。 见高氏沉声不语,戚禅和眯了眯眼睛道:“怎么,不愿讲?如此看,孟夫人还不够诚心,那便罢了。” 戚禅和甩袖便要离去。 高氏心下一紧,面露急切,这回拉住了戚禅和的衣角:“别!我说!我说!“ 戚禅和蹲下脚步,只是侧了侧身子看她。 高氏舔了舔唇道:“她们母子确实身有暗疾,只是引动的,不仅仅是酒而已。” 戚禅和眸光一动:“还有旁的?” 高氏点了点头。 “是什么!“ 高氏抿唇,看向戚禅和道:“戚大人救我出去,我即刻便告知大人,绝不隐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