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道:“余大人想来不知道,孟大人一贯不喜这次子,见他这反应应当压根不知情,他最喜欢的是上回在考试院一觉成名的大儿子欸!” “我听讲他府上正在分家,好像是次子不满孟文轩多年偏袒。这回要独立门户呢。” 边说还边好笑道:“最嫌弃的,往后许会是最出息那个,也不知道孟大人可后悔?” 余为良叹了一声道:“倒是没瞧出来,孟大人也厚此薄彼,不过也真是造化弄人,稀奇,稀奇。” 孟文轩并不知晓他们在背后如此议论,他脚步匆匆直奔张府,刚下马车,便见张文言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前,旁边站着的,正是孟鹤之。 孟文轩忙夺步上前高声喊道:“张老先生!” 两人听见动静,侧目看去,张文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缓和了不少。 孟文轩自顾自上前,看了眼孟鹤之斥责道:“你可还有些规矩!以为什么事都能随你心意胡来吗?” 孟鹤之只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张文言闻声神色缓和,开口道:“张大人来的正好。” 孟文轩脸上现出几分汗颜,诚恳道:“犬子无状, 脾气乖戾,做事惯来没有分寸,是我管教无方,才叫张老先生受此威胁,叫老先生为难的,若是伤害到你,您可随意讨罚,我定带他回去好生管教……” 孟鹤之听出话里的意思,闻声轻轻嗤笑了一声,感情是以为,张老先生收他,是他胁迫所致。 老先生也听出话里不对劲来,忙打断道:“你这话我怎有些不大明白?” 孟文轩愣了下道:“不是他胁迫老先生认他做学生吗?” 张文言蹙了蹙眉头,又审视了孟文轩一眼道:“怎么,你觉我这一把年纪能叫人轻轻松松威胁了去?不是轻瞧我?还是你连你自己儿子的本事都不清楚?” 这话把孟文轩说错愕,他显然还是不肯相信,贫孟鹤之这嚣张乖戾不学无术的性子,能有什么好本事?摸鱼打鸟,寻花问柳的本事倒是不小。 “老先生,此子乖戾,实非善类,你可莫要被他诓骗。” 这话说的张文言脸色发白,他脾气算不得多好,毕竟也曾身居高位,早早辞官也是不忿朝中诸皇子明争暗斗,他被牵连不说许还要受气,才会不过六十就辞了官。 他挥袖道:“你这是觉着我年岁渐大,老眼昏花了?能叫人随意诓骗了气?”朝他翻了个白眼厌恶道:“还是人老子,我还是头回见谁家亲爹如此贬低自己儿子的,自己儿子竟然混不了解。” “我却告诉你,他的本事,他的才学,甚至连礼数,比你上回带来让我收下那大儿子要好千百, 哪里是我年岁大了老眼昏花,我看是你眼神不好,错把鱼目当珍珠。” 孟文轩被他劈头盖脸骂得发懵,张文言已经进了府里,临走前对着孟文轩道:“别仗着聪明不守规矩,是我轻敌了,明日背书翻倍,你要是再敢提前走!我非打断你的腿!” 说罢门便哐当一声关上。 孟鹤之睨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孟文轩,讽刺道:“连话都不会说,你做官有何用处!” 唐霜知晓时,捂着嘴直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凉茶问:“我也很好奇,张先生为何会收了你当学生。” 随着张文轩年岁越大,他越发有些力不从心,这么些年来,便是门槛被踏破,这两三年也就只收了一两个学生。 一旁夏添抢话道:“夫人不知,我家公子可聪慧呢!一年时间便连过三试,西院那位,可是足足备了五六年的功夫,才学到的,张先生自然要收我家公子的!” 第75章 若不是夏添说,唐霜还真不知道这些。 她知晓孟鹤之突然考学并非心血来潮,也知晓他很聪慧,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聪慧。 她这夫君,确实很叫她惊喜与意外。 “怎就突然不考了?“唐霜一双眸子印着烛火的微光,清凌的看着孟鹤之问。 夏添闻声便默了,摸了摸脑袋看了眼自家公子。 孟鹤之神色有些异样,不似方才柔和,脸沉下来许多。 唐霜了然,看了眼夏添道:“没事了,你先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