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清则是攥了攥拳头,坐在礼桌前,也是一副记恨模样,他道:“咱便该早些去,唐霜成我妾室后,便是邹沢再气又能如何?人毕竟也在咱手上,他还能真杀了我不成,如今倒是好了,婚事没了便也罢了,人也没捞着,就是那满院子的聘金都没了说道,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祖父也是.....” “啪!”的一声,陈时清话还未说完,忽被一巴掌掀翻在地,这巴掌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直打得他嘴角渗血,须臾左边脸颊便高高肿了起来。 “闭嘴!”陈念咬牙切齿道,宽袖下的手微微发颤。 陈时清一脸不可置信,捂着左脸看向陈念道;“父亲,你,你居然打我!” “打的便是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陈念气恨,上前又要再打。 陈免见状忙要阻止,可惜人躺在榻上又毫无办法,急切之间便摸空了位置“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陈家父子闻声一愣,陈念最先反应过来,忙上前将他搀扶而起,见他人已迷迷糊糊,只知喃喃低喊“时清”二字,陈念便心头绞痛。 “来人!再去寻太医来!”陈念对外高声呵斥一声。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忽被推开,陈念还以为是侍从进来,正要吩咐,却忽听见胡氏惊恐声:“夫君,京兆府,京兆府来府里了!” 京兆府! 陈念瞳孔骤然一缩,陈免闻声更是惊惧的晕厥过去,陈念眼神灰暗,却也并未有多大反应,好似只是平静地接受眼前一切。 陈时清闻声便慌了,忙上前躲在了胡氏身后,还不忘拉着她的衣袖问道:“京兆府来府上做什么!” 做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却还非要去问。 胡氏恼恨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甩开,而后指着他道:“还不是你!还不是你与你祖父想那昏招,编出那四十台聘金来,又要迫人为妾,听讲唐霜因受辱昨夜险些自尽寻死,邹将军直接告到圣上跟前!圣上勃然大怒,要京兆府彻查此事!” 陈时清闻声腿便软了,而后便瘫倒在地,还拉着胡氏衣角,堂堂七尺男儿竟眼角带泪哭诉道:“这事与我何干,分明是祖父想的法子,是,都是祖父想的法子.......” 这是直接将所有事情都抵赖到陈免身上了。 胡氏惊愕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看向陈时清的眼里都是陌生,看了眼自家丈夫与公公,手颤抖地指着陈时清,声泪俱下:“你,你可还有些良心!你祖父心思虽坏,可哪点不是为你考量,你竟,你竟.....我,我怎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啪”的一声,上前又是一巴掌。 陈时清右脸又高高肿起。 陈时清俨然是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打开门便想先跑出去,只是不想门一打开,便见门口站着一赤红官袍的男人,那人年纪很轻,气宇轩昂,瞧着倒像是与陈时清年岁一般大。 只是瞧着好似不大康健,皮肤透着惨白,人虽高,却清瘦至极。 这人正是京兆府尹戚禅和。 戚禅和上前一步,便瞧见屋内的狼狈景象,只是微微抬眸,目光与陈念对上,他勾了勾唇道:“都在啊,那倒是正好,不必费心四处去寻了,劳诸位与本官去趟京兆府。” 孟文轩刚到府门前,便见一六人乘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还有不少奴仆前后来往,好似是在搬运甚。 他下马车,府中许管事忙迎上前来。 “这是作甚?”孟文轩不解问道。 许管事看了一眼答道:“是二公子。”顿了顿道:“二公子准备明日便要下南广去。” 孟文轩闻声一怔:“明日?我怎么不知?” 许管事嘴角有些僵硬,开口道:“二公子谁也没知会,老奴也是问了夏添才知道,老爷可要去问问?” 这样大的事,竟也不与自己言语,孟文轩只觉得额头发胀,伸手捏了捏道:“你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