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是第三层,他们故意在此设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来投。所以这段时间我才会一遍一遍地告诉你,待在院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外面危险。” 凝珑扯了扯嘴角,“假信都能送到院里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边监视着,出去不出去没什么区别。” 言归正传,她问:“这些事舅母和凝玥都是知情的吧?” 冠怀生说自然,“他们知情,但不代表同意凝理的做法。献父手段狠毒无情,他们定接受不了,却也无力反抗。寡母弱女,如今再回头投靠京里已不大可能,只能窝在凝理手底下苟且偷生。然而这计还未做成……” 凝珑心头一紧,“难道他还会疯到把他的母亲和妹妹都牺牲了?” 冠怀生无法给个准数,只能说或许吧。 “或许”…… 或许会,或许不会。 未知捉摸不透,像一根扎在心里的刺,不拔掉永远时不时把心扎得很疼。 剩下的路程里,俩人没再说话,自顾自地思考着。 话虽已说清,但事情并未解决。 回了院,凝珑让他先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 冠怀生收了伞,小心翼翼地问:“那今晚还要分房睡吗?” 凝珑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你说呢。” 随后便踩着楼梯,“蹬蹬蹬”地上了她的阁楼。 冠怀生会心一笑,朝云秀说:“把她的被褥搬来吧。” 随后转身去了浴屋。 夜深了,凝珑推屋进来,见他披发读书这副贤惠样子,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人靠衣装啊。 方才他是落魄的狼狗,这时又是等待夫人归来的贤惠夫君。 他把淋身的雨水都冲刷掉了,可脸上那抹红意仍旧亘着,毫无消退迹象。 再观他眼神朦胧飘忽…… 凝珑拂掉他的书,爽利且熟稔地跨坐在他的腰间。 冠怀生痴痴一笑,“你心情是不是好了些?” 凝珑拍掉他蠢蠢欲动的手,反把自己的手贴到他的额上。 “嘶——” 他被她的凉手冰出一口冷气。 她也被他的过分灼热烫得往回一缩。 怕手测的不准,她又把自己的额贴紧他的额,这才肯定地说道:“你发烧了!” 她如临大敌。冠怀生身子硬朗很少生病,定是刚才傻乎乎地跪在雨里给淋出发热病来了! 冠怀生脑里乱哄哄的,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觉他好像看到了几个幻影。 这里有一个她,那里也有一个她。她们满脸焦急,晃着他的肩膀在呼喊什么。 好像是一面喊“来人!煎药!”,一面喊他的名字。 冠怀生只是扯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开心一些?” 之后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大夫冲进屋,见屋里的一男一女衣衫都有些凌乱。男人似是用物过度,气虚晕了过去。 凝珑被大夫揣摩的眼神盯得发慌,忙开口解释道:“他淋了好久的雨,回来高烧不退,快给他熬点退烧药吧!” 大夫连着说了几声好,心叹自己未免想得太多。 送走大夫,凝珑便主动在屋里架起小火炉,扇着火星熬药汤。 须臾,屋里充斥着苦涩醇厚的药味。大夫说闻药味能尽快袪热发汗,所以凝珑便主动守起了小火炉。 后半夜冠怀生醒了一回,懵懵地喝完药汤又沉沉睡去。 凝珑收拾好后,鬼鬼祟祟、悄悄地爬上床榻。 无意间,俩人的腿肚产生了一次触碰。 凝珑身似过了一遍电,尾椎被电得酥酥麻麻,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没醒,却本能地伸出手去搂紧她,不让她磕着碰着。 闻着药味,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外面狂风暴雨,有时打下一道银光似的闪电,把屋里短暂地照亮。 她居然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他睡得很沉,仿佛是默许她对他做任何事。 凝珑支起胳膊,亲了亲他的唇瓣,慢慢闭上了眼。 忽地,他的右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她的脑后。摁着她的脑袋,回应了她的亲吻。 “唔……” 凝珑心跳落了半拍,他什么时候醒了! 第63章 暴雨 ◎为什么偷亲我?◎ 冠怀生的气息总能令她安心, 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盖住他的眼,“不要看。” 他抿紧唇瓣,亲了亲她的手心,“为什么不能看?” 凝珑又测了测他的体温, 还在发热, 烧还没退下去。M.HZGjjX.coM